无怪盛飞羽会跟一条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
“那封密函上难道有麒麟的标志?”
萧夜珩的这枚私章当初还是宋相所赠,后来他告老返乡,病逝在归乡途中,萧夜珩就对这枚私章更珍视了。
盛飞羽幽幽道:“没错,世人皆知,这枚麒麟印章是谨王殿下所有。赠送给您印章的宋相更是雕刻大家,下官想,若是有人想要模仿,应该不容易吧。”
“盛大人说的不错。但这枚麒麟印章,本王早就遗失在战场上。当时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本王之外,还有卫将军。他是淮安姑祖母夫家的侄子,总不可能帮本王作伪证。盛大人只要一问便知。”
萧夜珩说完,俊美的面庞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被盛飞羽敏感地捕捉到,只觉谨王的笑容透出无尽的讽刺,而这讽刺全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盛大人,你在抄家之前,难道会跟犯人提前透露抄家的日期,还要附上自己的私章吗?”
“这般粗陋至极的栽赃陷害,盛大人居然对此深信不疑,死盯着本王不放,反而放过了真正的凶手,本王都要怀疑盛大人是不是对本王心怀恨意、故意为之了?”
“毕竟……”
萧夜珩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父皇对你赞许有加,盛大人总不可能是个酒囊饭袋。”
盛飞羽紧紧地咬住自己的腮帮子。
草,自己是被人当猴耍了!还有那个跟自己提供情报的暗线,究竟是被谁买通的?!
盛飞羽的脑海里瞬间浮上了好几个怀疑对象。
这都要怪他结仇太多,一时间想要找出指使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慢慢搜查了。
“谨王殿下说的,下官会跟周王两位御史还有卫将军求证。若是谨王殿下所言属实,下官相信陛下一定会还谨王殿下清白。”
谨王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盛飞羽现在只能先避其锋芒。至于谨王对自己的羞辱……
盛飞羽眯了眯眼,以后自己总能找到机会报复回去。
萧夜珩察觉到了盛飞羽对自己暗藏的敌意,还以为是父皇授意,他绝不会想到,似盛飞羽这种小人,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怀恨在心!
萧夜珩淡淡一笑:“本王能否洗刷嫌疑,全都仰赖盛大人。孟池,送客。”
这一声命令,萧夜珩是对着屋外喊得。
孟池早就在外面候着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迈进屋里:“盛大人,请吧!”
没想到,盛飞羽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目光投到了沈云绾身上。
“义安公主既然已经给谨王殿下换好药了,不如一起?”
沈云绾蹙起了黛眉,轻嗤了一声,接着红唇绽放出一朵冷冽的笑容。
“盛大人方才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既然盛大人不是本宫的病人,就请盛大人先行一步。等盛大人走远了,本宫再告辞也不迟。”
盛飞羽咬了咬牙:“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盛飞羽朝着萧夜珩投去一道奇异的目光,眼神一触即离,接着躬身行礼:“谨王殿下,下官告辞。”
“孟池,送客!”
直到盛飞羽的脚步声走远了,萧夜珩捏起拳,一拳捶在床柱上。
“竖子!”
紫檀木的床榻沉重、厚实,柱身竟然浮上了几道裂纹,可见萧夜珩这一拳的力道。
沈云绾立刻看向萧夜珩的腹部,只见自己刚刚换好的纱布隐隐浮上了一片红色。
她气急:“你知不知道你把伤口崩开了?你是在发什么疯!”
“盛飞羽敢拿那种眼神看你!”
萧夜珩的目光充满()
了怒气。
“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行了,你跟那种小人计较什么!”
沈云绾只好把药箱打开,重新给萧夜珩敷上止血的药粉,再用新的纱布包扎好。
“你让人把我的衣服悄悄处理了。”
沈云绾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在萧夜珩的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否则,她从哪里找出一身合适的衣裙来穿?
盛飞羽眼光这么毒,万一让他发现了不对,难保他不会挖出更多的东西!
不过……
沈云绾记得,当时自己的衣裙都放在自己的院子啊,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了萧夜珩的寝室!
当时事态紧急,萧夜珩告诉自己的时候,沈云绾并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
“萧夜珩,为什么你的房间会有我的衣裙?”
沈云绾的这个问题把萧夜珩问住了。
他心头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的神情僵了僵。
“绾绾,我头有些晕……”
“头晕?”沈云绾皱起眉,萧夜珩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怎么会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