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点懵,他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他怎么感觉,有一丢丢草率?
白牧川立马顺杆爬,他把病人抬到滚轮床上:“我是双济医院的外科医生,你们老板的手术我来做。”
手下愣愣地点头,然后就看到这名大夫把躺在床上的老板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是无菌环境,设备齐全,白牧川取下墙上的一次性塑封袋,里面是白大褂。
老板现在躺在手术台,彻底昏了过去。白牧川这才看到他的脸,虽然有些臃肿但是有种熟悉感。
他追溯脑中记忆:窗边射箭、监控眼球、感染物……最后画面定格在下楼取外卖往门口的一瞥——
这个老板,不就是在门口等待顾客的外卖员么!
白牧川再回忆了一下刚刚那位下属:他的皮鞋底下很脏,但是边上是稍微擦过的,上面的脏物是混合物,有一部分红土。二十二区大多数地方是黄土,除非……是泥巴里沾了血。
这不稀奇,交易所里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回忆再度播放:香槟红酒、高脚杯、来往的知名人士、洁白无瑕的羽毛……让白牧川确定下属身份的是他的袜子。
他在广博大厦观察人群的时候,有一个人的袜子与下属一模一样,袜口上有两条杠和淡色刺绣的生产编号,虽然那个人穿的是西装裤,这个人穿的是休闲裤,但是袜子没换。两个人的身形在白牧川的脑中自动重合,两个轮廓合二为一!
贪吃鬼出现,与医生同时存在,白牧川拿手术刀的手顿了一下,两三秒后逐渐习惯,行动已经没有了阻碍。
病人明明没有变成感染物,手臂上的畸变处却像是有意识一样,瞬间变得老实本分。
白牧川按住畸变的肉瘤,跳动的肉瘤乖觉地一动不动,就连白牧川将肉瘤割下来也没动一下。
他手中的细丝出现,连接在肉瘤上。白牧川手心向下,离肉瘤很近,仿佛只是在检查病人伤口,其实是为了躲避监控。他不知道监控在哪里,但是不想让人发现他手心的细丝。
他把病人手臂上畸变的地方全部处理干净,还拔除了看似没有畸变的好肉中的“种子”。被感染的人之所以很难救治就在于根本分不清他哪里发生了畸变,也就无从切除畸变的身体组织。畸变的地方一定是被感染了的,但是有些正常的地方才感染不久,还看不出是否被感染。
一根难以被人发现的细丝悄悄攀上病人的腿,白牧川瞬间明白是腿上也有一处畸变了。等病人腿上那根吸了几分钟,细丝又自动钻进白牧川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