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注射完了。”白牧川无所谓地说,“我本就孑然一身,就是今天死在家里,估计一个月后没去高考才会被发现吧。”
他想了一下那个情形:“又或者是尸体腐烂太臭,邻居报警发现的。”
天垣如果有鼻子估计会鼻头一酸:【真可怜。】
【白氏集团大少爷竟然会曝尸在家。】
他不是很想听到跟渣爹有关的东西,他跟渣爹没有半点往来,略微头疼:“……别提他。”
【但你终归是他儿子,也许你将来某一天会继承他的产业。】
“不可能的。”白牧川心里门儿清,“继承人是他另一个从小培养的儿子,与我没有半点瓜葛。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他无意间听别人说“白()
氏集团老总一辆车两千五百万”,给他的二十万跟打发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法律判决书上写着必须每月给他抚养费,白牧川根本不会跟渣爹有任何联系。
白牧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刚要起身,就感受到了全身剧痛——这是一种被许许多多细密的钢针扎进去的痛,但是他却找不到确切位置,又似乎哪里都痛,不管怎样都是隔靴搔痒。
他闷哼一声,倒在沙发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脑袋痛得想要撞墙。
天垣被这架势吓到了:【这要怎么办?要不要问问妹妹?】
白牧川试着催动异能,感受到了抗拒。
“……算了吧,她怕疼,不肯出来。”
他此时双目通红,似乎要滴血,额头上的筋暴起,好像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就只能硬抗了。一次性注射完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人类的身躯太脆弱了,经不起折腾。】
白牧川想到一个可能性:“或许,我可以进行机械化改造?”
【你竟然会这么想……除却少部分人,绝大多数人都是很抗拒将原本完好的身体进行机械化改造的。】
“我的确不喜欢。”白牧川唇色苍白,勉强回答他,“但是一切在生存面前都是次要。”
“灵行者的世界本就危机四伏。”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白牧川整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依旧,但是没有之前明显,白牧川的力气恢复了一点。
【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胸闷。”他咳嗽,“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