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瑶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能聊什么。
她抿了抿唇，挤出一缕笑意：“顾子默，我看你最近过得好像也挺好的，在顾氏集团的事应该也不少。”
“是，现在有很多事转接到我手上了，很多东西都需要去处理，所以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很忙。”
“我想也是，你现在日理万机，也没什么空才对。”许清瑶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她的态度却显得疏离：“既然忙的话，我也不打扰你。”
“算不上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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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默的话接得都有点急。
面对外人，他其实也不这样，即使是他需要对付的那些女人。
没有一个能像许清瑶这样，只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让他乱了方寸。
他生拉硬拽地把许清瑶给拉了回来，摁着她的肩头让她先坐回沙发上：“你先别走。”
许清瑶是很急，可眼下陈雪还没回，这间办公室也只有她和顾子默两个人，她直接这么闯出去也不理智。
再者，顾子默确实没什么可威胁到她的地方。
她也就默默地坐在了原地。
正好，她也还没有想好这么回去的话，要和许重山怎么开这个口。
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贪污了前面拨的一部分项目款吧？
谁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劣迹，除非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这么摆在了眼前，否则他横竖都不会开口。
想到这，顾子默已经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折返了回来。
他走到许清瑶的跟前忽然蹲了下来，吓得许清瑶朝着后面退了一点：“做什么？”
“别动。”顾子默将手里的小箱子放在茶几上，伸手安抚许清瑶的情绪：“我只是帮你上个药，没别的意思。”
许清瑶这才注意到他说的是自己的腿。
她腿上的伤就是陈雪的车刮擦出来的，只是刚才的情况，她完全顾不上。
所以现在腿上的血渍还在，甚至有些新洇出来的，还浸湿了她伤口周边的裤子布料。
许清瑶还想说什么，但始终是没有开口。
任由顾子默把箱子里的东西给拿出来，先仔细地用棉签酒精给她消毒。
酒精沾到她伤口的瞬间，许清瑶的小腿稍微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要往后撤。
顾子默的大手瞬间攥住了她的小腿肚：“稍微忍耐一下子就好了，不消毒的话，到时候伤口感染发炎会更难受。”
许清瑶没说话，但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顾子默又问：“刚才在外面蹭伤的？怎么没有去医院稍微包扎一下？”
这种刮擦的面积已经不小了，算不上是什么小伤，该处理还是得处理的。
还好顾氏集团的每个办公室内，都是配备了小药箱的，不然他真的要拉着她上医院去包扎了。
“在大楼外，不小心剐蹭的。”许清瑶说得有些含糊：“没什么事，我本来打算一会儿就去的。”
可这不是被顾子默抢先一步吗？
他心细地给她消毒，甚至开始用无菌棉包扎，再用无纺布细细的圈住。
理包扎胶带的时候他道：“你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老爱磕磕碰碰的，你的皮肤又小气，稍微磕碰一下就是一团青紫，那时候也经常陪着你去医务室。”
许清瑶愣了愣，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