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殿前头后,她就说在这里等。
我不再多言,静静的等着。
身上的衣袍,早就不是绿袍了,上次的衣服废了,穿着的就是镇上买的休闲装。
除却香客来来往往,我还零星见到一些道士,稍稍发现了一些不同。
长丰道观的道士,会和香客交谈,甚至是引领,这里的道士仿若和香客格格不入,他们自顾自的行走,做事。
有人注意到了我和椛萤,不过()
他们并未靠近。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入了暮,香客逐渐散了,大殿变得安静,演武场也静了下来。
一些道士,不知道从哪个殿,哪个屋舍走出来,全到了大殿前头。
他们穿着不一,大多是颜色黯淡,像是洗得褪色的绿袍,零散有几个青袍。
夕阳快要坠入道观后方的山尖,红意竟显得刺目起来。
所有道士都注视着我,目光全部带着审视。
忽地,一人走了出来,他依然是青袍,不过颜色更深,更陈旧,五十余岁的年纪,面容充满刚毅,眼角的鱼尾纹很深。
“贫道谢峩,渡厄道观监事,阁下有何事造访?渡厄道观不欢迎九流或旁门左道入住过夜。”
监事?
应该不是这里的监管头子职位,否则监管头子穿青袍,实力太低,更不可能和我来当面说话。
让我稍皱眉的是,他们看不出来我是道士?
不过很快我就释然,毕竟他们不是韩鲊子那一级别的人物,更非茅有三这样的阴阳先生。
我穿着没有特征,身边的椛萤腰间挂着红白相间的夜壶,妩媚气息很重,道士反倒是能看出来魅的存在。
当然,他们看不出魅下方的命数。
正是通过椛萤,这道士谢峩判断了我们的身份。
椛萤稍皱眉,眼中有两分不适,上前一步,轻声道:“我的确是旁门,不过他不是,前两日途经一险地,遭遇官窑鬼龛的偷袭,我们损耗不少,才寻至渡厄道观,想买上一些桃木剑,无需过夜,我们随后就走。”
顿时,那道士谢峩看我的眼神审视更多,其余道士眼眸中,自透着些许冷漠。
“行脚道士?师承何处山门?”谢峩沉声问我。
其实我的不适更多,没想到这群人这么难打交道,排外的感觉那么强。
我都不太想从这里拿到什么东西,而是要直接转身离开了。
椛萤对我使了使眼色,我才压下心头那股子情绪。
双手稍稍抱拳,回答:“靳阳,长丰道观。张栩。”
谢峩稍稍皱眉,眼中审视更多。
“靳阳地界的监管道场,道友有需要,的确需要帮之,不过,道友为何同旁门左道女子走在了一处?”
我眉头皱了起来,直觉告诉我,渡厄道观的人,问得太多了。
现在就问这么多话,那等会儿我真要拿东西,恐怕会问更多。
我想的太简单,对比上看,靳阳的长丰道观真要柔和的多。
换个道观未必买不到东西。
“个人事,个人自会管,谢峩道长,渡厄道观不欢迎外来人,我理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