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
老龚这不等于没说吗?
余秀既不能接触到四生绝煞风水局的生气,又怎么引导带路?这就是一个悖论。
还有个最关键的点,我们是要将余秀送进赤***的,眼前这情况,根本就进不了村子。
“我还有个办法,不一定能用,可以试试。”老龚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我果断开口。
老龚的目光却落在范桀身上,舔了舔嘴唇。
“还不确定,得等弄出来,才晓得行不行。”老龚先看了我一眼,慎重回答。
复而他再看向范桀,深邃一笑:“老弟儿,等会儿找个地儿,你沐浴更衣,好好给我洗干净了。”
范桀打了个寒噤,脸上一阵阵不安。
“小娘子,继续往前开,前边儿,应该有个村镇,好好吃吃喝喝,再休息一晚上。”老龚转而看向椛萤。
椛萤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她才驱车往前。
果不其然,十分钟左右,我们就进了一个小镇。
这镇子不大,人烟却不少,路边好些个烧烤摊位,吃宵夜的人们吆五喝六,推杯换盏。
椛萤找到一个酒店,开房间时,我要了三间。
范桀稍稍露出一丝疑惑,()
瞟了我和椛萤一眼,又看了看余秀。
此时的余秀,还是牵着我衣摆的。
前台的小姑娘瞧不见老龚。
老龚的脑袋都跳到收银台的电脑旁边儿了,不停的嗅着她手。
这引得范桀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那小姑娘赶紧缩手,一副稍显惊怕的模样看着范桀,那眼神,活像是遇到了老流氓。
“我没看你……”
范桀赶紧摆摆手。
小姑娘又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电脑去了。
范桀:“……”
房间在七楼,相互挨着。
各自进屋,我让椛萤多休息,等我们情况。
范桀单独进了屋子,老龚并没有跟上去。
我稍稍挣脱余秀的手,她自顾自的走到了床边,又握着那小木人了。
老龚眼神一直瞟着余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十分钟,老龚从夜壶上跳下去,撞进了右边一面墙。
那边儿就是范桀的房间。
半小时左右,老龚没回来,范桀房间同样没什么反应。
我便想到范桀先前说,风水局只能囊括一定范围的话,的确,这镇上没有被风水影响,那应该就有人知道赤***。
椛萤的消息并不是太充分,只是单纯晓得赤***这么个地方,里头发生的事儿而已。
按照时间来推算,二十九年前,余秀被送进山里头,再放出来,要求嫁八夫,也就是过了八年之后,第九年,再度入村。
这就是九年时间。
我九岁的时候,被老秦头接入老拐村,村内学艺十年,余秀在老拐村呆了十年。
这里拢共才十九年。
这就意味着,余秀在成为八败寡妇后,又等了十年,才被老秦头弄走。
十年时间,她就一直在赤***里吗?
撇除赤鬼不谈,一个闹八败寡妇长达十年的村子,肯定会传的十里八乡人尽皆知。
赤***外,先前那风水局是谁设下的,是老秦头?他不想要再有外人接近赤***?
可老秦头带走余秀了,都没想过让她回到这里,又有什么必要再赤***外设局?还是这么复杂麻烦的局?
又或亦,这是他的善心,用封闭的方式保护其余人,让人不要入内?
我心头还有疑惑,就是吕阚,他是附近的人么?
“秀秀,你跟我去椛萤姐姐那里,和她待在一起,哪儿都别去。”
我按捺不住心头疑惑了,打算安顿一下余秀,要出去探听探听消息。
余秀没有搭话,跟着我,朝着门走去。
我刚一开门,却没想到椛萤就在外边儿,作势要敲门。
两人相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我……”
“那你先说。”椛萤小声道。
我才说了自己打算,椛萤也连连点头,说她也是这么想的,要出去看看,估计老龚要做的事儿不简单,否则不会让我们休息一晚上。
这样一来,就只能带着余秀了。
离开了酒店,在旁边一个人略少的烧烤摊位,要了一桌子吃喝,老板友善的提醒我们,别点多了,吃不了浪费。
同时,他看我的眼神还挺古怪,时不时瞟一眼余秀和椛萤。
椛萤模样本就出众,魅萦绕在身上,摄人心魄,余秀则是那种越看越养眼耐看的长相。
我身上穿着绿袍,腰间挂着夜壶,就更引人注目了。
“没事的,我胃口大。”我笑了笑,端起酒杯,请老板来一杯。
“呵呵()
,年轻就是好啊,能吃能喝的。”老板咕嘟咕嘟灌了半杯啤酒,脸颊浮上红晕。
“小伙子,你这叫什么?spy?我家那闺女也是,老大个人了,天天穿的十几岁小姑娘似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