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王老有问题？”苏牧目光一闪，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柳勇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深吸口气再次开口道：“殿下，小人并不是无端多事的人！”
“请殿下想一想，布克从出现到现在，所有接触并知道的人，总共就那么些，沈大人不止一次的保证过，凡是接触到的所有仆人，都绝对没有问题！”
“那些都是从小在沈府长大的人，每一个人的行踪，身份全都非常清楚，他们不可能有问题！”
“东宫的这些弟兄，就更不可能有问题了，而王老才刚刚告诉我们，他发现了这种方式！”
“紧接着布克就出了问题，还用的就是同样的方法，这难道不可疑吗？”
苏牧沉默……
他并不是怀疑柳勇的动机，也知道对方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纵观整件事情来看，确实透露着诡异，无论关于布克的消息，还是相关的处理方法，都指向了王志。
可问题在于……
按照苏牧对王志的了解，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如果王志有什么问题，或者想对自己出手，让自己付出代价，他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了。
从一开始针对母后的病情，以及后来沈妙灵的事，只要对方愿意，自己完全可能在不经意间倒大霉。
他又有什么必要，用如此明显的方式，去帮助那些神秘人？
“你所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被你忽略了！”
“刚刚所说的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布克在秦天阳手中的时候，绝对不可能被任何人知晓！”
“这一点如何保证？你怎么知道，关于布克的消息，是在我们把他带回来以后泄露出去的？”
“至于那利用草药燃烧的方式，解释就更多了，王老的医术高明，但不代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够想到这些东西！”
“咱们这次遇到的对手，和以往的所有都不一样！”
“他们的能量之大，覆盖的范围之广，恐怕超乎想象。”
“所以，关于这件事情，不要轻易去怀疑任何人，从现在开始，你也不需要去关心与之相关的所有细节！”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千万不要把你这种想法告诉其他任何人！”
“怀疑一旦开始，将会无休无止……”沉默了许久，苏牧伸手拍了拍柳勇的肩膀，很是认真的嘱咐道。
他不愿意轻易去怀疑自己人！
因为苏牧很明白……从怀疑某个人的时候开始，整件事其实已经被动的被确定了！
“小人明白……”柳勇深吸口气点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明白太子的苦心。
“对了殿下，我们在离开的时候，仔细的打扫了战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军营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但我把这东西带回来了！”说着，柳勇从怀中拿出了小半个残缺的鬼面，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腥气。
黑褐色的血迹，早已经凝固在上面！
苏牧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看这黑色的鬼面，那家伙被布克直接撕碎给吃了，也就只剩下了这个东西。
再次近距离看到这黑色的鬼面，苏牧的眼皮忍不住一阵狂跳。
这次的敌人，不但强大的可怕，到目前为止，自己一点破绽和痕迹都没有发现，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苏牧的目光，始终落在这残缺的鬼面上。
“根据小人的观察，此人的能力极强，能够面对我们小队同时进攻，而保证不落绝对的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