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儿无视周围人的愤怒，抬眸看向章兰溪，语气淡淡：“章小姐，你真想曝光照片？”
章兰溪看了眼群情激奋的人群，又看了眼薇姐，咬着下唇默了片刻，一脸坚定看向宋檀儿。
“我知道那种照片曝出来，别人会对我指指点点，也会成为有些人黑我的把柄，但我不能沉默，我不希望让更多女孩受害。”
她这番话说得诚恳又真挚，立刻引起围观女性们的共鸣。
“妈呀我都要哭了，我对她路转粉了！”
“我这就去关注她的微博，以后有人敢用这件事黑她，老娘冲死那些傻x！”
“这才是gilrshelpgilrs，我对她路转死忠粉了！”
“……”
宋檀儿捕捉到章兰溪眼中一闪而逝的得意，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帮助女孩们是假，假借女权炒作自己为真。
她指着身边的女生，又冷声重复了一遍：“她是你的粉丝……”
“他不是！”薇姐冷声打断她，“我们小溪水粉随正主，都很善良，不会做出这种肮脏事！”
不等宋檀儿开口，她又气势逼人道：“这位小姐，你为了帮他开脱，打算用受害者有罪论吗？”
“她真是章小姐的粉丝。”宋檀儿拉过女生的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胳膊上的小溪水纹身贴。
“这是章小姐昨天livehoe演出的应援纹身贴，昨天到现场的粉丝应该都贴的有……”
“那又怎样？”薇姐看到纹身贴脸色微变，反应迅速回击道，“难道他去过现场，就能证明他是小溪的粉丝？就算他真是粉丝，做出这种事，我们一样不会纵容姑息！”
“说得好！”周围人热烈鼓掌。
薇姐受到鼓舞，朝宋檀儿走近一步，语气冰冷：“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维护他？”
晏沉舟见她往宋檀儿身上泼脏水，眉头一皱，正要发作，却被宋檀儿拉了拉袖子。
“没事。”宋檀儿用口型无声对他说，现在她们咬得越厉害，等下反噬到章兰溪身上就越惨。
晏沉舟见她一脸笃定，显然已经有了计划，便没再插手。
宋檀儿原本想给章兰溪一个机会，不过既然她们反咬到她身上，还想拉晏沉舟下水，那她就如她们所愿好了。
“那就当众公布照片好了。”她走上舞台，活动的投影设备还在，刚好可以用来播放照片。
薇姐朝人群边上的记者使了个眼色，等下照片一播放，就让他赶紧拍章兰溪的反应。
这波免费宣传的力度，可比开发布会大多了。
她抱着胳膊，心里幻想着章兰溪跃居顶流后的生活了。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
她抬头看向幕布，上面是章兰溪和不同男人拥吻的照片，还有一些活动角度没拍好的丑照。
“快关了！”她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声合上电脑。
宋檀儿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险些跌下舞台。
晏沉舟从背后拖住她，顺势把她拉到怀里，一个冷眼扫向薇姐。
薇姐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宋檀儿惊魂甫定，幸好晏沉舟反应快，舞台这么高，要是掉下去，至少骨折起步。
“没事。”她拍了拍晏沉舟，挣脱他的怀抱，似笑非笑看着薇姐：“不是你们想公开照片吗，为什么又要关掉？”
薇姐听见人群里的窃窃私语，牙都快咬碎了。
碍于晏沉舟在场，她不敢对宋檀儿发飙，转头恶狠狠瞪着罪魁祸首：“你肯定把偷拍的照片删了。”
女生小声嗫嚅：“我真没拍……”
“不可能！”薇姐盛气凌人，“你相机里有那么多小溪的黑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