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前方，正走回座位的孙长海身体一顿，转过头，眯着眼看向陆尘。
“帅哥，你……懂瓷器吗？”连卡通少女都是怀疑地看向陆尘。
陆尘这一身装扮，实在不像是懂瓷器的样子。
“就是！”光头壮汉一脸鄙夷地看向陆尘：“一个乡巴佬，懂什么艺术品，我看你一身脏兮兮的，是刚从地里挑了大粪回来吧？”
“咦！”一听这话，长发少女眉头皱得更紧，继续擦着手指。
“确实不像行家啊！”包厢里，其他乘客窃窃私语，怎么看陆尘都是一个农民，和孙长海那飘逸出尘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我懂不懂瓷器，你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尘却是没有多加辩解，捡起一块瓷片，放在两根手指之间，轻轻用力。
“咔嚓。”一声清响后，淡青色的瓷片瞬间破碎，并且，化作一块块细小的颗粒，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光头壮汉面色阴沉，一把抓住陆尘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毁了我的宝贝！”
“年轻人，你这样做，是在挑衅老夫吗？”孙长海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帅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卡通少女睁着大眼睛，疑惑地看向陆尘。
“唿唿。”陆尘右手轻甩，摆脱了光头壮汉的手，也丢掉了一些瓷器碎片，最终，手里还剩下一块莹白色的东西，看向卡通少女：“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卡通少女一脸茫然。
“学名叫做镍铬合金。”陆尘说道。
“那……又是什么？”卡通少女继续疑惑。
“你知道，这种材料最常见的用法是什么吗？”陆尘换了个问法。
“是什么？”卡通少女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爱。
“烤瓷牙。”
陆尘淡淡一笑。
“哗！”此话一出，整个包厢里一片哗然，众人都是面色怪异地看向光头壮汉和孙长海两人。
谁家北宋的古洞，用烤瓷牙原材料做啊？
“烤瓷牙？”卡通少女也是脸庞一僵，直接看向长发少女：“雨欣，这是假的！”
长发少女柳眉蹙起，没有说话。
一方面，既恼怒受骗，另一方面，骗局是被陆尘揭穿的，让她感觉怪异。
“年轻人，我劝你不要血口喷人！”光头壮汉的脸庞，一股恼意浮现，阴沉沉地说道，又看向长发少女两人：“你们难道信一个乡巴佬，也不相信孙大师吗？”
“这……”
卡通少女脸庞一僵，这话说得也对。
“孙长海是谁我不认识，”陆尘神色平静，一步踏出，抵达孙长海前方，一手探出，“我只知道，这个所谓的孙大师，也是假的。”
“唰”的一声。
他右手落在孙长海脑袋上，攥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攥。
“啊！”那“孙长海”发出一声惨叫，以他的头发为起点，他的脑袋上，一层层乳胶般的东西，开始被拔起，脸庞之上的皱纹，很快消失不见，最终，一个完整的头套，出现在陆尘手中。
而所谓的“孙长海”，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成了一个胡须剃得光不溜秋的中年男子，一脸惊怒地看向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