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苏幼槿面对他更像师徒，而白莹面对他，更像是面对上级，而且是一个可怕的上级。
“我……”白莹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两方面都有。”
她是一个刺客，时刻保持警惕和理智，几乎是她的本能。
像刚才说出‘还能冲咖啡这句话，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情绪有些失控的表现了。
另一方面。
她和苏幼槿的情况不同。
苏幼槿是林默主动带回来的人，而她遇到林默的时候，和林默是敌人。
这就导致了，她面对林默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畏惧之心。
所以，她在()
林默面前，很难像苏幼槿那么放松和自如。
林默看着白莹：“你以后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拘谨，虽然我收你为徒和收苏幼槿为徒的动机不同，但既然都是我的徒弟，我也不会厚此薄彼，所以，你大可以放松一些。”
“我明白了，谢谢师父！”白莹恭敬说道。
“至于你身上的契约血符……”林默停顿了一下，还是说道：“之所以下这道符，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你我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拜师，就直接把武功传授给你，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钳制你。”
“但是你不用担心，等到你我之间有了足够的信任，我自然会为你解除符咒的，你不要为此有任何的心理负担，那对你的修炼没什么好处。”
白莹有些诧异的看着林默，完全没想到林默竟然会跟她说这种推心置腹的话。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样与人真心交流的机会真的很少。
足足过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来，诚恳说道：“师父，地下世界有一条准则，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所以，我能理解您下符咒的做法，也并不会因此对您心生不满，因为您并没有强迫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林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白莹不愧是地下世界的人，在很多问题上看的都很透彻。
而他之所以决定告诉白莹这些，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白莹本质不坏。
之前跟他站在对立面，只是因为双方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处于不同阵营而已。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白莹的武学天赋。
以白莹展露的武学天赋来看，如果好好培养，以后必然是一个大高手。
这样的一个人才，想要得到她的忠诚，那就只能是真心换真心。
类似‘你的命捏在我手里这种手段，也许能让白莹服从，但那样的白莹，充其量只是一个强力的打手，而不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她的战友。
“热水来啦！”这时，苏幼槿端着热水壶小跑了回来。
在她身后，杜小萌也是一路小跑的跟着。
林默见此，翻手拿出几个马克杯递给了白莹。
白莹微微一怔，随即接过杯子，撕开速溶咖啡和奶茶的包装开始往里倒。
倒了两杯奶茶一杯咖啡之后，她停了一下，看向林默：“师父，你喝什么？”
“咖啡吧！”林默笑了一下。
虽然白莹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但对他的称呼从‘您变成‘你了。
这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