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是妥了,可我摆在眼前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黑爷有可能害我。
我随后问道:“对了老吴,你知道黑爷这个人吗?”
吴道仁打了个激灵,“你怎么知道他?”
“我就是打听一下。”
“社会上的事儿你少打听,黑爷可不是咱们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他背景太硬了,不管什么古董都敢收,而且在行业里的名声不是很好,外边江湖人都认为黑爷仗义,可我做朝奉,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一些古董商,他们说黑爷简直比狼还狠,你趁早离他远点。”
我心想自己倒是想离他远点,可现在就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就扯不下来了,我琢磨着祖爷话里有话,莫非他在考验我?
黑爷交代过,我不允许出去过夜,这种要求比我爹小时候对我都狠。
那天我们一直喝到闭店,临别之时,吴道仁还问我去了一趟长白山,没带出点什么好东西吗?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什么也没得到不说,除了爷爷留下的护身符之外,连飞蛰和兵符都丢了,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结果自己说了还不算。
吴道仁说:“你也够倒霉的,这样吧,我送你一样东西,这是我收来的宝贝,你留着防身。”
说完他给我一枚戒指,我手指头细,没想到戴起来正好,戒指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乌黑铮亮,质地坚硬,表面就好像镜子一样光滑,摸起来很像玉石,但又远比玉石坚固。
我问他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吴道仁牛气哄哄告诉我,就当是之前龙蟾的事情补偿的,这戒指是他收来的一件灵宝,也是一位憋宝人卖给他的,那个憋宝人只牵黑羊,专门搞一些死人东西,这戒指能够感知到不知名的邪气,一旦触碰邪气,戒指就会发烫。
不过很遗憾,这玩意儿的用处也不是万能的,因为那个憋宝人最终就是死于邪气入体,疯疯癫癫,没几天就跳楼了。
但吴道仁觉得,这玩意儿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用的。
我谢过了他,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刘小虎握住我的手说:“兄弟,我见你就好像见我亲弟弟一样,以后没事儿就来玩儿,哥的火锅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
道了声谢谢,我让司机把我送回去。
坐在后座,我闭上眼不是感慨生命的无价,而是感慨对我这种穷人来讲,生命是有价值的,当决定为了钱甘愿冒险,被人像奴才一样使唤,那么你的生命就值这些钱。
汽车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向窗外,大城市的熙熙攘攘,每个人都显得很忙碌。
然而,我却一眼看到了赵雅诗,她站在公交车的灯牌下原地踱步。
如今还是冬天,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扎眼。
我说:“师傅,稍停一下。”
司机也没说什么,我打开车窗喊道:“你去哪?”
赵雅诗愣了一下:“张阳是你啊,我去马驹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我说:“挺冷的上车吧,我顺路。”
司机听我说完就笑了,他说不是金融街那边吗,完全两个方向,我在一旁小声说,助人为乐。
就这样我让赵雅诗上了车,在后座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她考上人大,因为现在是假期,她想留下来打工多赚一些钱,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做家教?按照这种学习成绩的话,做家教会赚得更()
多啊,而且还轻松。
赵雅诗听了我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像是有着难言之隐一般。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歉。
赵雅诗说没事儿,她说:“其实我白天也去做家教,下午没有课的时候才会来这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