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要死了,摔得我是天旋地转,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山路出现一块儿石砬子就能要了我的命,万幸的是这条路光滑平整,等着我身体平稳过后,卡在树梢,当时就把我摔吐了,身体又滑了几下,这里没有积雪相对干爽,不过却有着大量的石头人,每个石头人不到一米,在空地处一个接着一个排列。
我被摔得要死了,眼冒金星,在大山里面,完全就是等着被野兽吃掉,结果在昏迷的前夕,我又看到了那三眼乌鸦……
它站在树梢处,冲着我“呱呱呱”地叫唤了,挥动着翅膀,黑溜溜的眼珠子透露着一股神秘,在视线的模糊之前,感觉到那只乌鸦渐渐化成模糊的人影向我走来。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期间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那个躺在石床上的古怪女人,他挺着大肚子,冲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个笑容很邪,像是胜利者的嘲讽。
“教授,他好像醒了。”
“这孩子也够命硬的,身上的骨头断九根,竟然都避过了要害。”
“教授你说她不会是盗墓贼吧?”
“不管是不是盗墓贼,看他年纪不大,深山老林子里面的,咱们要是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耳边传出的对话声,让我艰难地睁开眼,视线中出现了重影,就好像那个人与昏迷前的三眼乌鸦重合在一起。
“咳咳。。好疼……”
我喉咙一甜,吐了口血。
“你别乱动呀。”
一位梳着马尾的女孩扶着我。
视线的恢复让我看清楚这里是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屋内点着燃气炉,女孩儿二十岁左右,脸蛋被寒风吹得通红,大大的眼睛很清澈,此时正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我。
另外一边站着一位中年人,五十岁出头,戴着金边眼镜,套着厚厚的棉袄,个头虽然不到一米七,可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睿智感觉。
我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下来,这时帐篷外又走进来两位年轻人。
“教授,冻土层里发现人骨,还有一些陪葬品,不过珍贵的文物都被盗了,只剩下一些陶土罐。”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暴雪,咱们要不要先离开一下?”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也好,马队来了吗?”
男子说:“来了。”
教授说:“先把有价值的资料带回去,石头人都是长条石雕刻而成,扎根在土里,光靠人力没办法弄出来,等开春再想想办法。”
几个年轻人有些不解,追着问教授,石头人是干什么的?
教授却认真告诉他们,这些石头人肃慎族人用于祭天所用,而所朝向的方位长白山。
说完教授看了我一眼,说:“你真是好运气,在肃慎族祭天路上滚落下来,这条道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如果有一块碎石,你都没办法活下来。”
我虚弱点点头:“实在是谢谢你们了,对了,除了我,你们有没有看到别的人?”
“别的人?看来你们还是一个团伙啊。”戴眼镜的男子冷嘲了几句,又说说:“教授,这个人挺可疑的,等出去以后还是把他交给派出所吧。”
教授说:“等出去再说吧()
,对了,那个女孩儿呢?”
眼镜男说:“阿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了影子,她不会出事儿吧。”
“阿。。阿珍?”
我猛地坐起身,扯动胸前的伤口,肋骨断裂,疼得我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