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解释,说最近到处都是查身份证的,他之前盗墓留过案底,担心惹麻烦。
虽然凌晨三点,可北京的街道依旧灯火通明,站内站外都是来务工的人群,再者到了初六,一些个单位已经开始上班了。
被人群拥挤着走出车站,人生地不熟的,我其实也挺紧张的,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过去那些经历,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能活到今天,都是老天爷保佑。
就这样,我走出车站,按照李相如的指示奔道路左边走去,一()
辆黑色无牌照的帕萨特对我变了两下远近光,我挥挥手,一路小跑过去,可当我拉开后座的车门,突然一把长刀瞬间顶在我的胸口。
我被吓了一激灵,知道这是他娘的遇到麻烦了!
刚打算关车门逃跑又被一只大手在背后掐住脖子,然后对方一个用力,把我扭送到车里。
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大到让我根本无法做出反抗,毫不夸张的说,他真能把我的脖子扭断。
我被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气愤道:“李相如呢,让他来见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再说了,我爹就一个普通工人,拿不出什么赎金。”
副驾驶的男子转过身,他四十多岁,穿着灰褐色的羽绒服,留着八字胡,一双死鱼眼,让人印象极其深刻,男子冷冷道:“别废话,大老远把你喊过来,不是为了杀你。”
我又问:“你们是谁?”
“把头给套上。”八字胡挥挥手,我眼前顿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本来我打算呼救了,结果八字胡抢先一步说:“大根儿,他要是敢喊,你把你袜子脱下来,给他嘴堵上。”
你牛逼!
你狠!
你厉害!
我服了。
一想起那个用手大手摁住我的壮汉,我打了个哆嗦。
开玩笑,士可杀不可辱,塞袜子的事儿万万不可以。
汽车缓慢在街道中穿梭,我初次来北京,坦白讲,就算他们不把我罩住,我也不认得路。
当然了,人家乐意这么搞,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幸我是既来之则安之,老老实实睡觉,直到车停下之后,他们摘下我的头套,眼前是在人迹罕至的郊外,与我印象中的繁华首都有些不一样。
四周还有被拆掉不久的房屋,至于这里是哪,到现在我都不清楚。
车上一左一右,两个人把我好像押犯人一样带进了破旧的棚户区,司机找地方停车,八字胡也在不久后跟了过来。
记得这里到处都是流浪猫,我们的到来,引来得那些巷子里猫纷纷跳到房顶观瞧,当进了一处大院以后,我还问身旁的两个人,我都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能不能让我先找个地儿睡会,有啥事儿等我睡醒了以后再说。
那个叫大根儿的壮汉冷哼道:“睡个鸡毛啊,老子为了等你也是一宿没睡。”
我寻思着,你不睡觉跟我有啥关系。
得嘞,讲道理肯定是没用了。
结果当我们推开院子大门,只见李相如、苗虎二人被绳子反手捆着,躺在雪地里,身上全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