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堂姐才明白过来,小堂妹拿到那六千多块,是以着她的名义借贷出来的。这出来买个首饰,婆家给的礼金没够用不说,被动着还拉了六千多的饥荒,这上哪说理去?
“怎么的,那钱不是你要买项链用啊?”看她这表情,薛玉凤她妈当时就变了脸,还当是这小丫头撒了谎,骗走了那钱。
“是,是买项链的钱。”堂姐能说什么,项链确确实实在她手里拎着呢,否绝掉也不现实。可问题是,这钱用的怎么那糟心呢。
“哦,是就好。”既然是你用钱,那干嘛那样一副脸色,弄的我差点儿误会了。
堂姐这个郁闷哪,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薛玉凤也是无比心虚,缩在犄角旮旯里装鹌鹑,生怕堂姐再把她给拉出来辩驳一番,那她可就保不住后腚了,准得吃顿竹鞭炒肉丝,她妈都不待手下留情的。
可不管咋地,这事儿算是安排完了,就算有点儿后遗证,那也等到后面再说,眼前算是混过去了。至少在赵文多跟前这面子是保住了,算是小胜一局。
她这里倒是安心了,可是苦了这位堂姐。无故背了一身债,压力全给到了她身上。晚上躺在薛家的小客房里,再软的床垫也暖和不了她那颗受累的小心脏,半夜十二点钟了还没法入睡,翻来复去的烙煎饼。
一宿没睡好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顶着一对熊猫眼,吃早饭都是无精打彩,只差没把饭勺怼鼻孔里去了。
不知情的薛家大婶,还直笑话她:“真是要结婚的人了,瞧瞧这两天不见对象就想成这样儿,睡不好吃不香的。赶紧快到正日子吧,天天见着就好了。”
也是着急上火,上来就没有说清楚,以致于两方有了数量金额上的误解。可大体要退货的意思却是清楚的。
等就等着吧,她也没办法不是。丁铃也很无奈,叹了口气,一早上的还没开张就遇着这种事儿,这整天估计都不会顺当了。
堂姐也看出来她说的是真的,确实是,个当老板的谁会起早来看店啊,那还要她们这些店员干什么呢。
大家都顾着自己吧,没有那个能力帮扶着旁人,那就得承认。没钱还装大爷,那就只能吃苦受罪了。
越想越是上火,干脆牙一咬,狠了心:走,这就去店里头。
‘喜金多店门口前不远的地方就是临时的客运站,镇子通往周边的这些个地方,隔个十分二十钟的就发辆车,这里也是人多太过吵杂,只站了一会儿工夫,加上心里头有事儿,这忙叨的站都站的不稳了。
“我们小老板没在店里,这个时间太早了,她还没来呢。”这回真没说假话,不似昨天的敷衍搪塞。
就这么着在她再三要求下,独自一人去到了客运站。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了,瞅瞅时间已经快要到八点了。
脑子里还在回响着六千八百、六千八百的数字。
照着这样的情形说下去,这指定就得吵起来,不给退货不罢休的架势。
遇着这种状况丁铃也直头疼,要是个小件儿退也就给退了,可问题是她这几样加起来小一万块了,这么大笔金额她哪里能说得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