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柔软的耳朵贴在地面上,聆听来自大地母亲的声音,隆隆的震动是来自地心深处的远古之声。
更重要的是,一直承载巨大重量的四条腿,此时也难得的可以休息,一阵阵充满爽感的酸麻慢慢传递入脑海,黄金屋不由得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原来,在泥坑打滚也是如此之美好的一件事。
……
()
“啊啊啊啊啊啊!黄金屋!!!”
清一郎欲哭无泪的提着刷子,脚边放满了挤空的沐浴露瓶子。
每一个闯祸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收拾烂摊子的家长。
黄金屋是孩子,清一郎扮演的自然是家长。
洗马区中,清一郎欲哭无泪,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匹真真正正的“泥马”。
由于清一郎发现的有些晚,黄金屋在泥坑打滚过后,身上的泥浆板结干枯在毛发中了,当清一郎将黄金屋牵回来时,黄金屋重了足足十斤!
一想到栗东训练中心的同僚看自己那奇异而同情的眼神,清一郎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搐。
“你原来不这样啊黄金屋!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回应他的,只有黄金屋俏皮的眨眼睛和吐舌头。
“真是我的祖宗……唉。”
手臂,已经酸痛到几乎抬不起来,腰也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没有人可以保持弯腰的姿态给一匹乱动的马洗澡快一个小时,除非他是爱马仕清一郎。
似乎是察觉到小跟班清一郎的绝望,也或许是良心发现,黄金屋伸出自己的大舌头,舔舐起清一郎脸上的汗珠。
“咸咸的,还挺好吃。”
黄金屋这样想着,舔的更卖力了,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清一郎戴着的帽子被掀到地上去了。
清一郎苦笑,捡起帽子放在一旁,起身摸了摸黄金屋的鼻子,后者则把嘴唇翻过来,试图包住清一郎的手。
“真拿你没办法,你这个小磨人精。”
这样说着,清一郎感觉缓过来一些,于是继续打开喷头,让清水喷淋而下,自己则拿着刷子清理黄金屋身上犄角旮旯里的泥巴。
终于,二十分钟后,一匹崭新的黄金屋新鲜出炉,旁边是已经被彻底掏空的清一郎。
“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好了,回去睡个好觉吧,黄金屋。”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一郎最开始还会开玩笑似的叫黄金屋屋哥,但是现在已经很少了,隐隐约约的清一郎已经知道自己对于黄金屋的重要性,今天的事情更是让清一郎察觉到黄金屋的独占力恐怕不小。
有些苦恼是自然,但是清一郎同样心中也很开心,毕竟他知道黄金屋心里有自己,这对于清一郎来说就足够了。
不过同样的他也需要小心,万一被发现自己身上出现别的马的气味,恐怕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