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小希没有读心术,不可能读出他的心里话,不由得放松了几分警惕,“好,在哪里?”
“不好说,但只要你敢跟我来,发横财就离你不远了。”赌徒说得情真意切,眼里饱含两汪清泉,任谁看了都不见有杂质。
他见对方故意卖关子,沉思了一会儿。
赌徒又开口,“发财的路数本来就隐秘,本来就少人知道,否则怎能发财?”
好半天过去,曾小希问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既然有财发,为什么你不去,反而叫我去?”
“我这不是看你有眼缘,才叫你一起吗?”
“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看出了你的困境,帮谁不是帮?”
曾小希最近确实为房租发愁,房东过来催了三次,他说没钱。房东大声嚷嚷要进屋子搜查,他也豁出去了,“爱搜你就搜!”
房东也火了,“要是被我搜出来,有你好看的。”
“随便!”他索性躺床上面。
房东风风火火闯进屋子,不一会儿搜出了一条烟,“看看这是什么?能抵半个月房租。”
“你说的,抵半个月。”曾小希心里一喜。
可是房东又后悔,“不,我不抽烟,还给你!”
走出门口,她又回头,“再不给房租,你就给我滚出去。”
“像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谁喜欢住你这里?”曾小希骂道。
“不喜欢是吧?现在就给我滚!”房东左看右看,想找一个扫帚赶人,结果硬是没找到。情急之下,她抄起了晾衣服的撑衣杆朝曾小希的嘴巴叉过去。
后者一偏头避开了这一击。
可房东就没这么幸运了,踩着了湿地板,一下子朝前面扑倒,下巴硬是磕脱臼了,“啊——你,你——”
她本来想说赔医药费,可这会儿连要房租都吐不出一个字。
曾小希吓得赶紧收拾了衣服和其他重要证件,跑路。但是刚到半路,他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老太太的房租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房租了,跑了以后更亏。
于是他倒回头,叫了救护车把房东送上车。
房东治疗康复后,鉴于他回头是岸,于是免了他的医药费。
但是房租得照交,所以曾小希为此更愁了。
看到面前的赌徒摆出这副诚恳的态度,他的心里稍稍得到了一点儿安慰,“在哪里?”
对方朝他招招手。
他在他的带领下,绕过公园外围一条岸边的小路,靠扯着不锈钢围栏和大拇指粗的水杉树勉强维持平衡。
又穿过长长的路,赌徒带他抵达了一间小小的黑屋子。乍一看,屋子里有三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分别为坐在桌子的三个方位。
见到曾小希进门,领头的宇哥指着剩下的空椅子,“你坐那里。”
他们要du三公,不是他拿手的活儿,但他觉得那样来钱快。
谁知大半天下来,他竟然输了一万块钱。
他欠宇哥的正是一万块钱。
除了上个月的这笔账和房租,本月的房租又快到了上交的日期,曾小希愁得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
感谢佶木的月票支持和一只小板鄧的推荐票。可能推理比较粗糙,本文主打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