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娘目光慌乱,心里发虚。
“你扯淡,我就是不想活了,在这个家一点意思都没有。”她道。
“那你要咋样才有意思啊?”项父又问。
胜男娘打量着项父这副邋遢样子,嫌恶的道:“老娘要是年轻十岁,不用你们老项家人赶,老娘直接就改嫁去了,谁要跟着你这个窝囊废过这窝囊日子啊,还把老娘锁在屋里……”
项父的脸色变了变,“你要是敢豁出你这张老脸皮去,保不齐也有六七十岁死了老太婆的孤寡老汉乐意要你,你去吧!”
撂下这话项父转身就走,胜男娘却冲到屋门口,脱下脚上的鞋子朝他后背扔过去。
“我告儿你,冲着你这句话老娘也要给你整顶绿帽子再死,你给我等着……”
项父回到项家大房的时候,大房的酒席也吃得将近尾声。
妇人们吃完了,几乎都去了小朵屋里喝茶说话去了。
堂屋里,牛贩子陪着杨华忠骆铁匠在喝酒。
看到项父黑着脸进来,牛贩子的目光一路盯着他:“咋这副样子?又吵上了?”
项父摆摆手:“疯婆娘一个,寻死觅活的,我都懒得看她。”
胜男的姑母刚好过来,听到这话也气呼呼道:“嫂子太过分了,二哥,要我说啊你今个就不该给她送饭,狠狠的饿她两顿,挫挫她的气焰才好。”
项家这边的事,胜男姑姑也是听说了的,当时就气炸了。
“这是亲家豁达,若是换做别的人家,不晓得要咋样。”她接着道。
杨华忠尴尬的笑了笑。
牛贩子叹口气,想到当初事发时自己跟杨华忠这拍着胸膛保证的事,牛贩子道:“老三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那些布匹,她不去拿回来,我去”
杨华忠摆摆手:“项大哥,算了,实在拿不回来就不要了,这件事我们杨家也不想揪着不放了,就哪样吧,只要她往后别再犯就行了。”
牛贩子却摆摆手:“那不成,你们杨家不追究,不代表这件事我们项家就也不管了。等办完这满月酒,我就去一趟胜男舅舅家,把这件事当面说清楚。”
杨华忠无奈一笑:“项大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把胜男娘逼得没辙,这回就算了吧,就当是成全她的脸面,就别让她在她娘家人跟前失了体面,往后别再犯就行。”
牛贩子满脸动容,动容之余,还有深深的羞愧。
胜男姑姑感激的道:“亲家真是豁达,二哥啊,回头你真得好好约束下嫂子,真是不像话!”
项父早已坐下在那自斟自饮了,喝两口酒就吃一口花生米,对胜男姑姑的话置若罔闻。
胜男姑姑气得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痛得他叫了一声。
“好好的你拧我做啥?”项父一脸委屈的问。
胜男姑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二哥,亲家这样豁达,你就不会说几句?就晓得吃,你也不想想这些吃的咋来的!”
项父回过神来,忙地跟杨华忠这赔着笑,“亲家,能跟你们家做亲戚,是我们项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胜男的造化,亲家只管放心,我家那口子我定会好好约束她的,要是还犯,我立马休书一封!”
杨华忠尴尬的点点头,“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
牛贩子拿起酒壶给杨华忠倒上酒,“来,老三,铁匠,我们几个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