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桑家就没打算认她。
但真正到这一步,还挺让人不舒服的。
将名片收回来,桑淮想到云来说的话。
爸妈是真的把她遗弃还是不小心走丢?
如果是遗弃,为什么?
捏着包里的名片,桑淮朝着桑东走去。
他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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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一上车,长空就扒拉着座椅不停念叨:“云小友,祁三爷那辆车上真有古怪!咱们的人追到半路跟丢了!追踪术都追不到!那车上肯定也坐了一个大师!”
云来将西装外套穿上,微笑的面容恢复了如常。
“打草惊蛇了?”
长空摇头:“没有,一路都跟的很小心。回报的人说没有任何异常,就是忽然之间跟丢了,没了踪迹。”
崔催催打着方向盘:“依我看,前辈,祁家确实很古怪!要不你联系一下那个祁肆忆,问下祁家二爷三爷的动向,我总觉得祁二爷祁三爷古怪的很。”
他们之所以怀疑祁家,是因为良媒婆说了祁二爷逼她配阴亲的事情。
今天晚上云来也是打算暗地里见见祁二爷跟祁三爷。
但很可惜,祁二爷没来,只来了祁三爷。
单从他身上带蛊就能看出来,无论是二爷还是三爷应该都认识一些大师。
至于这些大师是好是坏,还要跟祁二爷祁三爷再接触一下才能知道。
云来:“祁三爷说祁二爷因为愧疚,到现在都还卧病在床。今天在晚宴上我也确实没有看到祁二爷,但并不代表祁三爷说的话是真的。我比较担心祁二爷跟我的想法一样,是让祁三爷过来打探。我需要见祁二爷。”
崔催催:“那联系一下祁肆忆呗?他是祁家人,他肯定天天见!实在不行,照片也可以。”
长空同意:“小崔说的对,既然要见那就干脆联系祁肆忆,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云来没说话,而是想了一会儿才默默道:“我不太相信祁肆忆。”
祁肆忆身上有紫气,帝王之相。
而拥有这种帝王之相的人并不代表他善良正直。
老话常说,伴君如伴虎。
祁肆忆就是那只老虎。
她更不能完全相信!
说到底他都姓祁。
祁二爷祁三爷再怎么想除掉他,他还是姓祁。
将安全带扣上,云来有些乏累道:“先回去。”
崔催催嗯声,打了火,开车缓慢驶离了桑家的别墅区。
到云来的小区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钟了。
三人洗洗弄弄各自回了房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崔催催和长空都没回去,窝在客厅里看电视。
云来则是在卧室里打坐静修。
又是一连好几日,风平浪静。
祁家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天师盟也没找到新的线索。
桑家桑小小也无比安静。
云来天天刷脖子,脖子上面的热搜也都是一些琐碎小事。
宣城一下子变得非常平静。
云来去到街上,大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一切都无比的平和。
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儿。
云来自己都觉的有点安逸过头了。
倒是崔催催跟长空在她家享受的不得了。
这样和平的日子云来忐忑的又过了几日。
直到七月十五前中元节前一天,整个小区包括附近路上的四岔路口被纸钱烟灰()
飘满的那一刻开始,云来内心的忐忑才稍微消了一些。
“小云?”
背着乾坤袋,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云来出了小区,在小区拐路口的位置还没穿过马路就被人喊住了。
她应声回头,这才见拐口有三四个人在烧纸。
纸钱的烟灰在空气中肆意挥舞。
呛鼻的味道传进了云来的鼻息间。
“小云,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最左边蹲在地上的上拍拍手里的灰站起身问道。
云来打眼看过去。
喊住她的是何大爷,曾经借给她纸和笔过。
蹲在地上烧纸的也是公园凉亭里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