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要玩弄她的感情。
这些温酒统统不想再去深入,她现在的唯一,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只有她的儿子。
江逾白身为领导者,自然善于揣摩和观察他人的一举一动。
可是,看到温酒脸上的黯然。
他不敢思考。
“你讨厌我,可是,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江逾白抱紧她,“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更不会允许你靠近别的男人。”
阳光越来越烈。
温酒眯着眼,细细描绘着天板上优美的光影。
她笑道:“我知道。”
“但是,江逾白,我是一个人,不是牲畜。我不会任你摆布,我往后但凡活着一天,都会想法设法逃离你。”
“我不许!”江逾白低吼。
他曾经冷清的桃眼,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人如同一头困兽,只有紧紧抓着眼前的“钥匙”。他心头的绞痛才能缓解一两分,死去的母亲说的没错,爱情,永远是最恶毒的毒药。
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逃离我的想法,不要再有。”江逾白拂过她红肿的脚腕,伤痕不见,白皙一片,“否则,我不清楚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阿酒,听话些,除了逃离我,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应允你。”
窒息。
温酒觉得她身在现代,却如同生活在一座封闭的紫禁城。
终生逃离不得。
她狠狠咬着男人的手腕,直到出了血才肯作罢。
“不放人,就派人去把那个眼珠子妖收了!”
江逾白见她松口,舒展笑道:“好。我把儿子领来陪你解闷。”
呵,他当她儿子是蛐蛐吗!
还解闷!
温酒气得心疼,干脆转过头。
眼不见心不烦。
男人在离开前,冒着再次挨打的风险,还是吻了下她的额头。
注意到心爱女人眉眼间的不耐。
心尖的绞痛,再度袭来。
温酒闭上眼,回想着昨天昏迷后。
她记得,刚开始她是有只觉得,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对话声。
还有小臂内侧的疼痛感。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两个胳膊。抬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领江随安到了床边。
他的桃眼盯着温酒眼角的湿润,扭头沉声道:“不要太吵你妈妈。”
江随安乖乖道好。
“我儿子怎么都不会吵到我!”温酒皱眉。
他知不知道身为父亲对儿子讲这些话。
会让孩子感觉到父亲的不喜!
在她眼中,江逾白现在,只是隐忍复仇的谢家家主。
一切行动。
她都要想到会不会伤害到她们母子俩。
一个谎言的背后,往往是更多的谎言。对于他,温酒做不到像从前一样纯粹满满的信任。
“倒是你,站在这就让人心烦。”
温酒冷眉。
江随安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往床上爬的小脚。
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温酒的手指。
说完以后,温酒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她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冷言冷语。
她的儿子这么懂事。
肯定会察觉到自己父母之间的冷漠。
她不希望她的儿子,童年有任何缺损。温酒垂眸,暗自呼出一口气。
声音僵硬地柔下来。
“我想吃你做的薯片,江逾白,你去炸一些,好吗?”
一直在抿唇不欲还口的江遇白听到后,眼皮掀起。
里面满满的亮色。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