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
徐徐冷风透过开了缝的车窗吹进来,温酒闭眼。
从盘山公路到此刻所得到的信息在脑海中不断的串联,谢家没有出事之前,是玄门中当之无愧的世家。
车内的空间很大。
每个人之间的空余还能再多坐一个人。
然而空气并没那么松弛。
处处透着紧凑。
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对氛围并没有要求过多。
凌睿性格外向且八面玲珑。
见各位都是自个想自个的,好歹剩下的时间要一直相处。
他道:“有没有可能谢家和瘟神早就勾搭上了。说不定十年前的大浩劫就是瘟神指使谢家做的。”
玄门大变的时候。
他们在座的人最大的也不到十岁。
又因为是门派内嫡系子弟被保护的极好,知道的东西很少。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们掌握的线索很少。”穆旦始终抱着长枪,脸色始终如冰封三尺,“之前我们的任务都是提前掌握了妖的信息。背后还有师长相随,这次···”
“阿弥陀佛。”无心拨弄了下佛珠,淡笑道,“小僧觉得这次任务有温小姐领头,不会有什么意外。”
“你倒是相信她。”
温酒看了眼磁场不合的和尚和冷面少女。
挑了挑眉。
言语间,在特殊通道的照应下。
车很快停在一座高且常绿的山,四季常绿在高深阵法之中。
也是能够保持里面四季长春。
然而最令人惊艳的不是它一成不变的温度和景色,还有那屹立在半山腰的巍峨宫殿。
易守难攻。
“听说十年前就是这座宫殿救了谢氏全族。”凌睿半插着裤兜,眉眼对了丝凝重,“玄门上下几千人都没能攻破这座宫殿的结界,可以想象它其中的底蕴。”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冷声问,“比隐世家族还要强?”
“或许吧。”温酒道。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腰牌,历史气息格外浓厚。
上面甚至还雕刻着五爪金龙。
“是谢家的通行令牌,这是只有谢家内部人才有的。”凌睿疑惑看向温酒,“你怎么会有?”
温酒翻了个白眼。
“还带谢淮南是我二师兄。”
“呵,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赤云走上前夺过温酒手中的令牌,居高临下道,“人要贵有自知之明。”
他把令牌扔到结界一处发蓝光的位置。
抱臂正正好挡住温酒。
从他迈过来的时候,温酒已经察觉到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阻止···
“你看起来不好惹,怎么让他这么容易抢过去。”穆旦刚要说出没用二字,对上温酒水润的茶色瞳孔怔了怔,“下次注意点,别给女的丢脸。”
可恶。
为什么她的眼神能装的这么无辜。
“哦。”温酒眨了眨眼,压下没有休息好惹来的困意,“不用担心,这个令牌不是谢淮南的,是一个叛徒的。”
谢家的人可从来不允许叛徒好过。
很快几道气息飞过来。
“是谁敢拿着谢三的令牌找上门!”
冷怒的声音从方圆五里爆发而来。握紧令牌的赤云吓得脸发白。
快速后退把令牌丢给温酒。
“这个不是我的,是她的!”说完他闪到温酒几人最后面。
满目忌惮。
听师父说,谢家的人最重礼仪。
来者若不是客。
会大发脾气。
“胆小鬼。”乔冉对着赤云道,“杨爷爷有你这个徒弟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