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说谢淮南!”
温酒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手臂已经改成了单手抱娃另一只手紧紧揽住了李斐脖子。
屈服在她的力量下,李斐咳声道:“不是说好不动手!?”
“那也要看看什么事!”温酒只觉得老脸都要丢尽了,“你竟然瞒着我去找谢淮南帮忙,这让我作为前女友情何以堪?”
她思及那人的毒舌和小心眼,觉得有瞬间心梗。
“我的脸啊,干脆就这么丢了算了。”
思及温酒此时的脸皮程度,李斐咧嘴道:“放心吧温小酒,照你现在的脸皮就算你见到谢淮南本人肯定脸不红心不跳,更不用说他都当着你面发誓绝对不会离开海城,你俩这辈子估计都见不了面。”
“···我谢谢你的安慰。”温酒叹气。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反正都是五六年前的旧事,顶多算她欠这位前男友一个人情。
只是她更担心的是身体内另一个自己的想法。
担心“她”对谢淮南还余情未了。
李斐见她松了眉,一把拉住她往里走,“快进去换衣服了,否则你还怎么给江总惊喜瞧?”
乖乖被她拉着。
听到准备的惊喜,温酒两边脸瞬间爆红,“什么惊喜!你不要瞎说!哪有惊喜!”
谁懂江逾白买的快递当李斐的面签收。
当面打开还是qq内衣。
有一瞬间她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李斐哈哈大笑,从昨天忙工作的沉重心情都散了些,“好好好,不是惊喜,是情趣!”
“随你吧。”温酒咬牙。
心中把江逾白做的这件事刻在了耻辱钉上。
温泉村有江氏的人单独打理,江逾白早就安排了下来,一进公馆内这片区域的负责人迅速过来,“夫人,江总已经准备好了房间,请跟我来。”
温酒点头,看向身旁的李斐。还没开口又听人道,“您同事的房间也都安排好了,都是公馆内上好的房间。”
他一招手,很快过来个服务员把李斐拉走。
负责人把温酒带到门前交给她房卡离开,徒留温酒打开门静静看着里面铺满的红玫瑰。
地摊上、桌子上、沙发上甚至是床上。
她拍了张照片发给后面跟来的江逾白,问他留了休息的地方没。
好在床很大,除了中间的爱心玫瑰,其余的地方足够小孩滚来滚去。温酒把江随安放上去,侧躺下来轻拍着他睡觉。
或许是吃了药肠胃还是不舒服,嘴里呢喃着妈妈。
温酒轻声应着,见江随安始终皱着眉试了各种办法都没用,直到她哼起小时候的歌谣。
瞧着儿子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
她的眼皮也跟着打架。
瓣的香气时不时钻进鼻腔,窗边小缝内风一吹,又是一阵扑鼻芳香。
温酒感受到额前温热的触感,睁开眼正巧对上要起身的江逾白。
她眨了眨眼缓神,看了眼对面墙上的大钟,伸出双手挂在男人脖颈上,“怎么来的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