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疏。
洁白轻纱裹住整片世界,光无影无踪,月光柔和却无法进入到一些人的心,尘封的心布满伤痕,从来不接受外来的治愈。
温酒擦干眼泪,眼中重新充满了强大。
“他体内的血和我们一样,难不成你要我把他弄成智障?”
温酒硬气的表现让白裙子温酒很不满意,她不喜欢这个隐隐要脱离掌控的“自己”。
“只要能找到温延温梨,杀了他又何妨!”白裙子温酒窥见坚硬的外壳,勾起唇,“温天师,你开始要反抗我了是吗?可你别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的意识是互通的,就好比我是你分出的恶念,我的想法都是经过你同意的。”
凉凉的夜风吹起发丝,温酒摆手收回她。
双手揉上眉心,渐渐收回失控的情绪。这段时间意识跑出来的频率越发的高。
难不成真的要她重新开始吃抗抑郁的药?
温酒心头顿时沉甸甸的。
她抬头洒了眼圆盘似的月亮,面上显现出淡淡的讥讽。
再强大的术法玄术又如何?
正如医者不自医,她也只能永远困在过去的自己手中,沉沦、痛苦。
无法反抗。
因为每一次和自己的斗争,都相当于在结疤的伤口上再划上一刀。
手机铃声响起,温酒收拾好情绪,接通电话柔声道:“岁岁饿了吗?”
男人清冷磁性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声线柔和,险些让温酒眼前又升起一层薄雾,她掩盖情绪一向很好,轻声嘱咐着江随安不能吃的。
“算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现在出去和你们一块吃。”
她说着话走出房。
离开后,一直在园最深处角落的男人才站起身,手不断划着相册。
很快人满意笑出声翻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