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灼灼呢,她现在有没有时间跟岁岁玩啊,我儿子很想她的······谢姐夫!”
脑子迷糊前。
温酒再一次对高超的催眠医术表示崇高的敬服。
眼前洁白的天板瞬间破裂成碎片。
怔神的时候,光怪陆离的记忆已经一个个重新排列。
她的意识就像浮动的光球上下窜动。
看到京城的一些事还能维持理智和冷静,越往里走,封埋的记忆越清晰。
血色涌出。
温酒顿时头痛欲裂,这时上空传来清凌凌好听的声音,它的里面带着独特的平和,能够抚平伤痛一般。
在这个声音的激励下,温酒咬唇看下去。
那道被她用灵力压制的意识体渐渐清晰,白色的裙摆浸满鲜血,腥甜的味道袭进鼻腔。
让温酒大脑停滞的是她怀中的男孩。
俊秀的眉眼记忆清晰。
她永远都忘不了。
“你还是来见我们了。”白裙子的温酒笑着,“我被困在这个痛苦的回忆里,凭什么你能忘掉所有安心享受幸福。我们同为一个人,你却比我好太多,温大天师,这不公平。”
温酒哑然。
她没有什么能反驳的。
因为这都是事实,可是看到怀中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她心很痛很痛。
白裙子温酒看到她脸上的痛色。
把怀中的孩子又往前送几分,她起咧嘴,“对,就应该这样,就应该和我一起陷入痛苦。记住这种感觉,是我每天反复经历的痛。温大天师,外面有什么好,没有小六没有过往的所有人。阿金和水水他们不肯来京城和你生活在一起吧?
阿延和阿梨还被你弄丢了,从上次生日宴到现在你都没有找到他。你怎么好意思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工作、受着粉丝和身边人的喜欢正常生活,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阿延阿梨他们在外面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暖吗?”
每一个字都是刀子。
每个刀子都精准插在了温酒心上。
她不停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有找阿延阿梨···我一直都在外放灵力找他们。”
可是没有人会谅解。
白裙子的温酒摇着怀中的孩童尸体走过来,眼神带着悲悯。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不还是没有找到他们,你是沉浸在你自己的幸福生活,早就忘了替你去死的小六、忘了替你受伤落下一生残疾的阿延和阿梨。温天师,你不觉得吃进的每一口饭都夹杂着小六他们的血肉吗?”
脑海中的疼痛更加尖锐。
久久堆积的总有一天也会撑破房子爆炸。
温酒不敢仔细想眼前另一个自己的每一句话,深究就是万劫不复。
她是知道的。
所以才一直抗拒心理治疗,她这是在躲避吗?
她难道真的过于享受现在的平静生活,忘了这一辈子小六和温延温梨受过的伤痛?
没有找到答案的时候。
白裙子温酒已经递来惨白腐烂的孩童尸体。
“接过去,温天师接过小六,他太想你了。你如果一直不想着报仇雪恨,那我献祭灵魂把你扯进这个世界,给你的全新生命就是完完整整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