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珩在前。
多深修为的妖她都不必愁。
但温酒不把他当底牌,因为支撑这家伙出来的时间越久,她寿命越短。
“祖宗,回去吧。”温酒道。
刚打了胜仗的白珩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乖,他懒懒看了温酒一眼,呲牙道:“本座在你乌七八黑的灵识待了这么多年。这次耗费修为救你就不能让本座在日光大照的天地间多逍遥会?”
温酒横了她一眼,“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直接反手一个提揪把他扔回去。
等会说不清师父他老人家要来,要是看到这货还不一定捅出什么篓子呢。
毕竟她那大名鼎鼎的师父清虚子因为那个人把这货当祖宗供着。
前世让她和白珩结灵魂契约替这狐妖挡天道成仙就罢了。
关键让他出来溜几小时要折寿的!
所以,捡回条命。
架还是要自己打的。
“还有什么招吗?统统都使出来。”温酒不敢再懈怠,双手皆凝出修长的灵剑,“不然等到玄门人来齐了,我们或许就不能酣畅淋漓打一场!”
眼瞅着传说中五大仙之一的狐仙在温酒身前,云昭心生退缩。
然而现在白珩重新消失,她又有了信心。
褐色的翅膀重新展开,黑夜的风划过她冷硬的红瞳,日光重新被巨大翅膀埋没。
“不知好歹!”云昭看不起眼前这个人类。
只不过区区二十多年的寿命,岂能和她千年修为作对?
“黑影飙风!”
一声怒喝惊出林中多半鸟,空气开始聒噪起来。温酒听声辨位,在黑不见五指的环境下伸手,灵剑一伸一缩。
粘稠的不知名液体哗哗流了下来。
日月星辰,变化万千。
前世清虚子看中温酒的天赋,便是她能跟天地感应的奇特根骨。
粘稠的月光在告诉她真正黑夜的来临。
温酒手腕一转平直刺向半空某处,痛呼声出来的那一刻,她没有放松,进而转换武器化作弯弓,用精纯灵力化作的弦勒在云昭脖颈间。
感觉到扼制的云昭疯狂啼叫。
她试图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击退温酒,奈何脖子上的硬弦经久不退。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吃掉所有人的血肉,还没有修炼出绝世功法,还没有摆脱掉煞气的侵扰,她那个傻妹妹还没有真正摆脱妖体脱离天道···
她绝不能在现在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绝境,人的行动总会摆到最前头。
云昭原本萎缩的翅膀布满了妖力,在时间的催促下悄悄化成锋利的羽剑猛然刺向前。时刻注意身前人一举一动的温酒早就察觉到了她眼中的凌厉。
在羽剑刺过来的时候。
身子突然后仰。
躲过了数十道锋利的夺命剑,与此同时,存在感几乎没有的锦鲤妖冲了上来。
主仆两人来了个前后夹击。
透明薄如蝉翼的透明泡泡从锦鲤妖的嘴中跑出来,把温酒紧紧包裹在一起。温酒眼睁睁看着云昭朝族群飞去,焦急伸手发出讯号。
她则从锦囊中掏出呼呼大睡的朱雀。
见它睡得香甜,情况危急,温酒直接一个狠力气把鸟捏醒。
被妈妈弄疼的小朱雀睁开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