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川君知道寒山客根本不可能取道襄阳,而是他启用另一条秘密途迳,帮助寒山客平安去往北齐。
好在此时在围场,还有时间弥补这一漏洞。
当晚()
,瀛姝并没有找到和白川君“合情合理”交谈的机会,次日清晨,她干脆“单刀直入”,非要和白川君作赌,赌今日正式展开竞猎的两队,究竟哪一队能够成为第一场的守方。
“走走走,你一定要赌,咱们就要拉着陛下做见证。”白川君这几日无法晨昏颠倒,作息时间被严重打乱,大清早就显得无精打采,倒是被瀛姝这么一闹腾,他才生出几分意趣来。
御帐里,皇帝陛下正在督促着六、七两个皇子学习,倒也不介意突然有人进帐闹腾,只教训两个显然都走了神的儿子:“你们生于富贵,不必囊萤映归、凿壁偷光,但至少要做到心无旁骛。”
转过头,又问瀛姝:“你要和白川君作赌,你可先弄懂了竞猎的规程?”
“向周将军请教过了。”瀛姝接着说:“昨日儿向周将军请教时,萧令丞也在,听萧令丞提起寒山客,才知道周将军竟然也与寒山客相识,还是周将军护送寒山客前往的鲁阳,因此儿才想到与九叔作赌,儿赌今日太子殿下一组会获胜,若是儿赢了,还请九叔烦托周将军,若是寒山客拜访了鲁阳隐归来,务必引荐寒山客与家父一见。”
“你这丫头,还怪孝顺的。”司空通笑道:“只是你为何不自己去求景和,非要借白川君之口?”
“儿是担心若是儿开口,会被周将军拒绝,白川君足智多谋,必然有办法说服周将军。”
白川君是何等聪明的人?立时明白了这当中的蹊跷,可瀛姝的提醒却半点不露痕迹,像极了无心栽柳,白川君也是一笑置之:“你要与我作赌,却没给我选择的余地,行吧,谁让我是长辈呢,不和你这晚辈计较了,我只能赌二、三两位殿下的组队会胜出,不过,我要是赢了,你要付出什么赌注?”
“任凭九叔开口。”
白川君蹙着眉头:“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我缺什么,你有什么,这样吧,要是你输了,你就抽空去长洛宫,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就这么简单?”
别说瀛姝很诧异,就连皇帝陛下都诧异了。
等瀛姝先告辞,司空通才和白川君一同离开御帐,皇帝问:“君卿难道是以为帝休必胜无疑了?”
“不,臣有把握,今日太子组会先输一局。”
“哦?”
“王五娘自来就不想多听重生人之事,她警觉得很,生怕惹火烧身,不过臣为了陛下着想,偏要让她知道更多的隐情,方才有利于陛下接下来的计划,王五娘是个孝女,但臣也是个忠臣,陛下不必太过眼红王侍郎。”
司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