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嫔苦思一阵,突然欢喜了。
“陛下这次选择了姑息,是因为石嫔无恙,皇后的恶行并没有得逞,但对皇后也是心存不满的,不直接敲打,更说明对皇后已经心生提防,不愿打草惊蛇,帝后生隙,太子的储位就更是……”不再安于磐石了!!!
“可五殿下与王女监,实在太过亲近了,娘娘就不担心……五殿下执意要娶王女监为正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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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现在对五郎而言,大有作用,担心这个作何?”乔嫔的神情更是愉悦:“不说陛下看重她,连谢夫人也是对她言听计从,她要是真愿为谢夫人的棋子,诞下龙子为夫人提供争储的必备条件,反而于五郎有碍了。我当然希望五郎的正妃是出身陈郡谢的女公子,但目前这仅是我的一厢情愿,别说五郎必然抗拒,谢夫人也不会成全。
更别说我冷眼看着,谢夫人待她,甚至胜过了自家的侄女,我起初还在想,先挑拨得谢夫人放弃了她,也就放弃了借腹生子一计,才有机会争取将五郎记在谢夫人名下,赢得陈郡谢为助力。
可经过前后这几桩风波,我是明白了,那丫头虽然年纪小,是被骄宠着长大的,可心机却不浅,手段更是了得,我要是成了她的妨碍,她反手准能让谢夫人先把我记恨上,我现在乐见的就是她真能和五郎两情相悦,并肩共进。”
付女执叹了声气:“可奴婢更希望的是乔家的女公子能享母仪天下之荣。”
“三娘?”乔嫔冷笑:“二兄是好的,可因为二嫂早逝,二兄那位续弦的确不着调,三娘也只好由长嫂教养,她啊,跟长嫂是一条心,眼里根本没有我这姑母,我才不会巴巴的替她着想呢,再说她对五郎能有什么助益?不似得帝休,毕竟是临沂王氏的大宗嫡女,家门虽不如过去了,可还有东山复起的机会。”
“奴婢短见了。”
“也不是你短见,大兄据世子位,他却从不理会我的艰难,多亏父亲还能体谅我,二兄也一惯待我友睦,你当然会以为我是把三娘视为亲出的。二兄为子至孝,为兄至义,我打心眼里认为,二兄才有资格为宗族承祧,与其将我的关爱付予三娘,远不如惠及二兄极他的嫡子们。”
付女执听这话,心中难免一喜。
平邑伯的发妻过世后,就由世子妇任氏执掌中馈,而付女执的家人虽然只是伯府的佃客,但因为付女执是乔嫔的心腹,他们自恃相比别的佃客、部曲要高出一等,寻常也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偏偏其余佃客、部曲不知道付家人的底细,有那些耿直的,受不得他们的气,就难免产生纷争。
任氏是知道内情的,却不肯偏私,责罚了付家人,付女执知道后,对任氏心存不满,但她虽然有办法和家人通消息,却不可能干预任氏行事,此时听乔嫔的口气,竟像要扶持二房打压世子夫妇,恰恰让付女执称心。
便道:“今年中秋宫宴,平邑伯也定会入宫的。”
“可惜阿母已经过世,父亲虽会入宫,我却不好私见他,毕竟我只是嫔御。”乔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