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为师名叫雷小胆,就真的胆小如鼠吧!”
雷小胆笑呵呵道:“为师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与人做表面上的无谓之争,面子上的争斗,争来争去,争到最后谁也伤不了谁,只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而已。”
“蛇打七寸,人打心肺,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致命一击,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
“否则的话,打草惊蛇,不但抓不到蛇,反而有时候容易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雷小胆看向楚人和:“就像你今天这样,冒冒失失,没有调查清对方是否是一人,有没有何倚仗,就贸然得罪对方,不仅没有占到便宜,还吃了大亏,你说是不是?”
楚人和张了张嘴,但半晌却没有说出话来。
“你啊你,还是太急躁了。”雷小胆拍了拍楚人和的肩膀。
楚人和深吸了口气,拱手道:“徒儿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雷小胆笑了笑:“年轻人嘛,错不可怕,可怕的是,错而不知改。”
“知耻而后勇,方能有有所为矣。”
“是,徒儿谨记。”楚人和低头。
“好了,把兄弟们都带回去吧,死伤的兄弟,多给他们家人一些抚恤,别让兄弟们寒了心。”雷小胆拍了拍楚人和的肩膀,身影慢慢变得虚幻,一个纸人从空中飘落,但还没落下,就燃烧起来,化为一团灰烬。
楚人和一脸惊容,他怎么也没想到,和他们说话的雷小胆,从头至尾只是一张纸人,而非真人。
“这是……提刑大人的剪纸成人神通?!”童真也目瞪口呆道:“提刑大人的剪纸成人都可以以假乱真了,竟然连洪降龙也没发现破绽,看来大人的实力又有提升了。”
“是啊!”楚人和也一脸艳羡,过了一会儿:“行了,将现场都处理一下,回去吧!”
童真扭头看着狼藉的酒楼和陷入地面受创不轻的女子武夫,脸色慢慢阴沉了下去:“人和,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楚人和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我楚人和从小到大,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怎么能算了?”
“那你想怎么做?”对于楚人和的回答,童真一点儿也不意外,楚人和是什么脾气,他一清二楚。
“再说吧!”楚人和冷冷道。
童真忽然道:“根据提刑先前所言,叶青身边那个人,很有可能是陈阿生,我们可以用陈阿生来做文章啊,陈阿生可是十三寇,明目张胆地勾结十三寇,可是死罪,就算叶青他身为靖安司的人,也没用。”
楚人和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
去,道:“不行,师父明知陈阿生的身份,却未当场揭穿,肯定是有所考量,且先前师父已答应洪降龙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也就意味着我们不可再拿陈阿生的事情大做文章,否则就是落了师父的面子。”
“惹恼了师父,你应该知道后果。”
童真咽了口唾沫,想起雷小胆的手段,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这位提刑大人看着十分和善,不容易生气,可一旦生起气来,那可是十分可怕,手段残忍异常。
这位提刑大人,喜好研究古代刑罚,一旦生起气来,最喜欢用刑罚折磨他人,且都是最惨无人道的刑罚,例如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斫人手脚而装于瓮牖的人彘之罚,将人蜡封而不死的蜡人之法等等,至今陈情院内还有很多雷小胆制作的人彘、蜡人等。
“那该怎么办?”童子问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想,一定要想一个完全之策。”楚人和脸上的阴冷晕染开来,化作阴柔的笑容:“师父说的对,蛇打七寸,人打心肺,不做既已,要做,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一击,就要让叶青,死无葬身之地!”
……
“无欢,你一来天雍,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
回靖安司的路上,洪降龙看着叶青,戏谑道,同时也有些惊讶与感慨。
他第一次见叶青时,是在魔坟的时候,对方还只是炼罡后期,后来在魔坟中突破至洗神境,但这还不到一个月,就又成了洗神中期,而且还不是那种一味求快而不顾根基的花架子,在他的感觉中,对方精神饱满,精光四溢,体内血气充盈如大日,简直可怕。
现在的叶青,别说罗斩了,恐怕就连楚清歌也不是对手,简直变态的可怕。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就只是想吃个饭而已。”叶青苦笑道,他先前已经将酒楼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给洪降龙讲了一遍,知道对方只是调侃而已,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不过也没什么,陈情院那帮人,就是欠收拾,若是遇到他们挑事儿,别留手,给我狠狠打,出了事儿,有我给你兜着。”洪降龙一挥手道。
“大人威武。”叶青拍了句马屁:“对了,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洪降龙道:“呵,他陈情院有他的眼线,我靖安司也不弱,你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岂能不知道?”
“对了,他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陈阿生吗?”
洪降龙看向陈无心,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