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眼的尸体还是隔壁霍家堂口的人发现的,现在案件在侦查,估计晚一些就会送到殡仪馆了。”
我听着这件堪称荒谬的事情,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阿捡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问道:
“.你在云梦如何?”
我含糊的回了几句还不错之类的话,阿捡便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总之常州你以后就别回来了,若以后四太保不再通缉你,或是死了,我再告诉你”
“对了,为什么突然问到半只眼的事情?”
为什么问?
当然是因为想要搞明白杨金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见时,杨金此人身上的违和感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我在会馆内的时候,才会只对余佳佳和那位谷爷产生疑问。
可搞清楚自己的宠物身份定位后,这才发现——
所有违和感的中心,不正是杨金吗?
我反应过来有些不太对劲就避开人准备打电话,结果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半只眼这一出了名的神算子,就这样草率的死了?
我有些无力:
“阿捡,那你知道一些半只眼的事情吗?”
阿捡想了想:
“一些,不多。”
“半只眼本名杨坚,云梦舒城人士,今年大概有个五十岁吧?”
我沉默思索,就听阿捡继续说道:
“我猜的,半只眼驻颜有术,我其实不太知道年纪。”
“他自己自称正统修道者,不喜欢别人问他年龄,再加上以我的年纪来推测,他年少时候就因为重瞳小有名气,二十二年前又因为风水相面出名.”
“出名的时间很长,年纪应该也小不了。”
“他八年前正式定居常州,开自己的算命堂口,给人算命糊口。”
“再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我有些头疼,问道:
“自称是正统修道者,总能说的出来师承道号吧?”
“你知不知道半只眼原先的师父是谁,师娘又如何?”
阿捡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
“这,我也不知道。”
“像半只眼这种徒弟名头大过师父的人比较少,估计师父也只知比不过徒弟,不好意思让他报名号。”
“所以,半只眼只提过自己师父似乎在舒城,但是没有提过具体人名,更别提什么师娘了。”
“要是有一天,我能把生意做到舒城,我一定记得帮你打探打探这件事儿。”
我看了一眼云海翻卷的天空,闲聊几句,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
数道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拼凑不出个头绪,就在这时,被我抓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个新添加的联系人。
我接起电话,对面余佳佳那大嗓门便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嘿!起床了吗?”
“今天居然倒春寒下雪了,你要不要一起看雪,或者来我家玩?”
“我记得你昨天怀疑我是不是妈生脸来着,今天刚好可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整容!”
确实有这件事,但不是怀疑她的脸有没有整容。
而是在亲眼看到了余佳佳吃完生肉,鼻子塌陷了一些之后.
我开始在怀疑她体内的东西,似乎在‘填平’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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