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哭的我头疼。”
“后面,就是公输仇和你二叔存了死志要斗,那女人又在公输仇靠近你二叔的时候,跳出来被墨斗缠了个严实,割了气管,没了气。”
“你二叔见女人死了,大怒之下,拿着蔑刀在自己浑身上下到处取血,很多纸人从他的背包里出来,似乎是用自己性命为引,要公输仇偿命。”
“要不怎么说你二叔蠢,公输家那边两个人呢。”
“公输忌能看着你二叔杀亲爹吗?”
“公输忌一过来按住你二叔,你二叔看到他的脸,突然就不挣扎了。”
“随后,公输仇过来取了你二叔的性命。”
我听到此处,已经是泪流满面,慈青女盯着我看了半晌,吐字似乎逐渐开始艰难道:
“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吧?”
“没多久就开始后山地动.”
慈青女咳嗽着,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但还是想起了些许东西——
我第一次在村里见到老木匠公输仇的时候,他挂在墨斗上睡觉,确实是精气十足的模样,虽然阴郁,但周身气息并不萎靡,还能拿木鞋扔我。
但后面在后山中,见到被胡老大等人追回的老木匠的时候,他浑身的气息就已经萎靡不振,且咳嗽连连,显然一副身体虚弱的模样。
这说明什么?
说明慈青女大概率是对的。
我等的二叔其实一直没有逃远,在后山地动之前,公输仇和我二叔绝对有一战,不然不会虚弱至此。
地动之前,我还没有搬离碗窑村。
二叔就死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几乎是公输氏父子一来,也许就在公输忌给我做骨灰盒的时间点,二叔就已经死了。
甚至,连个墓碑也没有。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眼眶里有什么东西不要命似的往外涌,我胡乱伸手去抹,结果和我额头破损的血混在一起,愈发狼狈。
我努力想平复周身的颤抖,但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没能如愿,许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
“二叔,埋在哪里?”
慈青女的胸膛起伏的幅度不似之前大,口鼻旁边也全是血污,听到我的问题,强撑着精神,开口道:
“这就是我开头要和你说的事情”
慈青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吐出的黑色血污块却越来越大:
“我这回出门,就是回去找这些线索,毕竟谁看这种闹剧看到最后.”
“我调查的结果是你二叔的尸体,还有那女人的尸体,都被带回云梦望城了。”
此话犹如一道炸雷在我内心作响。
我猛地抬头看向慈青女,慈青女又吐掉一口血水,眼神里的清明也逐渐减少,但她还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你不是在堂口里喊了我师父了吗?”
“今天还把拜师的三磕头都补上了.”
“我身为你的师父,替你走一趟云梦望城,带回你亲人的尸骨,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