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阿捡这种从小练惯杀手技能的人,偷偷潜入某些地方布置丝线,自己就在不远的地方握着线头
好家伙,墙角都被他听完了。
我越想越是觉得阿捡这回的转型靠谱。
阿捡就在我旁边,自然是看到了我的眼神,颇有些不自在:
“不过,我没睡好不是因为生意的问题。”
“我没睡好是因为阿拾那个讨厌鬼,他最近一直和我抢被子”
哦?!
哦.
我满目复杂的看了阿捡一眼,正要开口,就听黄教授清了清嗓子:
“大家集中注意力,我们准备要开始了!”
这讲课的范太浓,我直接一震,立马老老实实的靠在座椅上准备听课。
黄教授其实注意力一直都在我的身上,见我端正,立马也不管旁人,立马掏出不知从哪里开的竹条,指着白布上的投映,说道:
“上次我们开会时候,留下了几个问题,这回我们来挨个解析。”
“第一个是有关,人皮纸的由来。”
“据我们这次查询到的资料来看,古越国其实已经远离茹毛饮血的时代,尊崇礼乐,同时期,基本已经没有人皮纸的出产。”
“而且像陶朱公这样身份的人,应当会更加注意自身的品行,不会给自己增添一笔污名。”
“所以选材问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基于人皮纸本身的质地问题。
人皮纸一旦制成,方便保存,不腐不坏,刺字也比现代这些闹着玩的刺青不同,而是直接深入皮肉,能留存极久。
它不是传统的纸张,不像丝绸锦帛一样百年后容易磨损,也不像是竹片一样一段时间不疼晒就会生虫
还有,竹片上能记载的文字太少,这里字虽不多,但也有百字,做成竹片也不方便。”
黄教授一口气说完,抬了抬眼镜,竟是看向我,停住不再开口了。
场中的眼光不知为何,又刷刷刷的朝我望来,我张了张口,试探说道:
“.很棒,继续?”
黄教授大喜,身边一个负责会议纪要的学生打字如起飞,而另一个正在操控ppt的学生立马切换到下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本厚厚的书册,上面写满了古字。
图片的右下角还有电子编号,显然是留档存储所留下的印迹。
我不太明白这本书是什么,但这制式的登记方式,倒是十分眼熟。
隔两列的第一个字,都是同一个字开头,同一页中,若有三字的名字,大部分的第二个文字,也都是相同的文字。
我当下便道:
“名册登录.族册?”
两个学生对视一眼,眼中具有震惊,黄教授笑容一点点扩大:
“是族册。”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黄教授就似是受到鼓舞,继续说道:
“那就到下一个问题,陶朱公的女儿去了哪里?”
“这是我们在常州周边一个小县城,考古出土的王氏族册。”
“考虑到古常州,也就是延陵,地区划分范围不太一样,所以这本册其实是相当有价值的。”
“这一行,记录了王氏中,一个名为王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族册中只有寥寥数字,记录了他的生平事迹,大致就是在王家哪一个支脉,娶妻谁人,孩子有几个,还有活了多久。”
“这些都不特别,但请大家看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的直接翻译,就是——
‘王生,纳陶女小薇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