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妹妹,我还是她的舅舅呢!她要杀舅舅,那算是行什么‘方便’!?”
“而且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她的妹妹,她就是个野种,她是那贱人和别人生的!耀祖也是,耀祖也是.”
“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狗屁孩子,养来养去还不是都养的别人的种,养自己最好,最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北望是真的疯了,而且还不是像他媳妇一样的疯法,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的疯是癫狂,贪婪,利己的疯。
如此畏惧死亡的他,甚至还能越笑越大声,随后又用一种神神叨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
“还好,还好打死了!打死野种了!”
“可以了,可以了!要不是她不识趣,我还能回回血,有个小媳妇了!”
他说出这话的瞬间,我立马就想到昨夜见到安然尸体时候的模样。
安然的衣服是有破损的痕迹的,但是尚且还算是完好,我便认为是搏斗中留下的。
结果居然是,弓虽女干未遂!?
一个将对方一直当做亲爹的小女孩,活着的最后一刻都未有安宁,她在临死前是怎样的绝望,我不敢想。
我只知道我的脑海之中,仿佛有数不清的画面,伴随着嗡鸣声响起——
我要杀了他!!!
“咔——”
手中蔑刀前进的轨迹被一只枯瘦干瘪的手阻断了去路。
两根手指,慈青女仅仅伸出了两根手指,便夹住了蔑刀的锋刃。
只一瞬,我没有犹豫,发狠力握紧蔑刀的竹柄,试图用上自身的力道将蔑刀劈砍下去——
可下一秒,我只能余光看见慈青女身下似乎黑影一闪。
随后腹部剧痛传来,我竟然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四周的景象竟在我眼中飞掠了一瞬,随后我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痛!
好痛!
浑身都是骨头断裂般的疼痛!
我知道这慈青女既然带着白北望奔逃,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也知道她强,但她居然这么强!
只打了一个照面,我就被踢飞了出去!
我挣扎了几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张口就是压制不住的鲜血涌出。
慈青女还是轻点着脚尖,不让脚跟落地的走法,嘿嘿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
“原来你知道我。”
“难道是屠芳城同你说过我?”
“你们俩可真像.一个说给我找合适的男人,一个说要给我卖命,其实就是想带走我要的人。”
“但其实——”
我突然撑起半个身体,握紧蔑刀,伸手猛地朝慈青女的脚腕处割去一刀。
浑身都很痛,但我发誓,我用了我十成十的力道,以及速度。
好话都已经说尽,现在再嘴炮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我还手的唯一机会。
但下一秒,慈青女矫健如猫一般,往后退开一步,随后伸出一只不过巴掌大的小脚,狠狠的踩在了我握着蔑刀的手上!
噬脐无及:自咬腹脐够不着。比喻后悔不及。亦作“噬脐莫及”。
要怎么形容这种懊悔以及遗憾呢?
明明每一步都已经尽力,但仍然没有能留住那个女孩一个冬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