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国破,说到底只是苦了百姓,
国家强盛时,他们遭受这些蛀虫的剥削,国家败落候,无家可归的只有他们。
那些蛀虫在别国遥遥相望,心安理得的继续自己的生活,富足的过完一身,或许临到终了还会感叹一下,当年的九州曾是他们梦想起源的故乡。
真是,恶心啊。
女孩靠着窗,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外。
枫津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周遭环绕着一眼可见的悲凉。
他故意乍然开口,
“你在看什么?”
果然,幼妤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回头。
枫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是见着她娇嗔的眼,嘟起的唇,心里便安心了不少。
这样便好,起码有了几分情绪。
陡然被拉回思绪,幼妤安静的凑上前,眯着眼打量身前的男人。
许是盯得久了些,枫津苍白的脸上红了一片,他又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枫津也换了声寻常服饰,白衣凉冠,一副书生模样。
明明好看勾人,幼妤却有些想要打趣。“你这身打扮,倒是让我有些认不出来了,像...”
“像什么?”
女孩歪着头,笑若杨花,眼睛里波光粼粼。
枫津本不想问,毕竟她就没说过一句他爱听的。
他有些局促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心想,指不定她会说像个酸儒。
“你这幅样子倒像个逼良为娼又逢赌必输的赌徒,现在可是想要将我卖了换银子赌钱?”
枫津冷冷撇过一眼,
如此娇美的唇,竟是真的说不出一句他爱听的话,要了有何用。
见他不理会,幼妤又说
“那...像杀人不眨眼的采花贼,采花时不慎从房梁上掉下来的失忆了的傻哥哥。”
枫津清冷的神色有些绷不住,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他对上女孩带笑的眼,恶狠狠的问。
“怎么都是些个人渣,我就不能是个不赌博,不采花的正常人吗?”
幼妤撑着下巴,认真寻思片刻
“那你便是我那年纪轻轻便不行了,求着我不要抛下你的倒霉相公。”
行,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枫津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关键是,还不能反驳不能吓,一吓就哭,一哭眼睛就红,一红就看得人心软,
他闭了闭眼,自我调节,不生气,不生气,跟麻瓜没什么好生气的。
越调节越烦,他索性将人拉进怀里,死死抱紧,一脸的生无可恋。
柔软的身躯浅入怀抱,这一刻,让枫津起了一瞬的贪恋,他将脸贴在她的发丝上,不自觉蹭蹭。
她的腰怎么那么细...他不会捏碎了吧。
再低头,果然见人一副被人欺负的委屈模样,
眼眶红红,泪珠在眼中打转,要落不落,哀怨忧伤的盯着他。
枫津只觉得自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他将头埋进女孩发间,轻声说“别引诱我。”
男人声音低沉,很轻,带着一股慵懒的沙哑,听得人耳根发痒,
幼妤不自在的侧过脸,露出的耳尖却红了起来。
“...”哪里引诱你了...
幼妤觉得自己大写的冤,天地良心,她最怕招惹的便是你这样类型的男子。
但是,她觉得有必要为“引诱”两个字正名一下,
“我引诱人可不是这样的。”
枫津还来不及反应,
她腰肢一扭,盘在男人腰间,双手捧住男人白皙俊逸的脸,迫使他抬头望。
只见女人眼中三分含情,七分幽怨,似有水光浮动,眼中仿佛只有自己的身影,好似自己便是那占据她心,让她忧愁的不良人,让人心神沉重。
她慵懒眯眼,男人心便跟着动一动,
再看她眼尾轻轻一挑,媚意横生,让人不自觉反复思衬,倍感煎熬,
却见她眼中眸光黯淡了几分,
让人心碎不安,此刻只想将她安安稳稳的供养在心尖儿上,只要她眸中情意不减,星光不灭。
转瞬间那眸光似含娇嗔,粉嫩的樱唇微微张开,绵软的手轻轻搭在男人胸前。
“都怨你。”
“都怨我。”
话音刚落,枫津惊恐的看着幼妤,将自己往角落里缩。
枫津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那一瞬间七上八下,
九州的女人....九州的女人....都是妖精变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