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直想要挠头,就这么不想要见到他,心甘情愿的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待一晚上吗?
“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待在那里不好吧?”徐大荣眼神诡异,似乎是在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行动力了,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追到沉船湾去吗?
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在沉船湾这种地方,绝对不会有别的事情打搅两个人单独谈话!而且说不定这次就成功了,以后就不用再为了这件事情暴躁了。
“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做什么?”柳时镇哼了一声,拿起了一个包裹往外走。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家伙那天为什么会打听郊外用品租赁店的消息了,这完全就是为了现在做准备啊!
可惜,就像是以前他每次想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总是会被打断一样,这次他也没有成功,柳大尉刚刚拉开车门,驻地里面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有一位来自阿拉伯的重要人物在半途中出了事,正在向这边的驻地驶来。
而远在沉船湾的米亚对此毫不知情,正换上了泳衣在做热身运动,准备完全攻克自己的恐水症问题。
因为某段大西洋经历的关系,米亚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饱受恐水症困扰。虽然后来为了提高实力,她在这方面克服了很多的心理问题,但是有时候这种毛病还是会发作。她后来总结了一下之后,得出了一个恐水症发作规律。
黑暗,深海,寒冷。这是三个最重要的因素。
相反,如果是在距离岸边不远,温度也不低,甚至有光亮的地方,她的恐水症基本上不会发作。
总结下来就是在孤立无援又危险的地方恐水症的发作率高,不管她是否有应对措施,都会出现这种状态,但是如果在安全无忧的地方,恐水症的发作率就会大大的降低。
“果然心理问题才是最严重的问题。”米亚叹了口气,大西洋深海的冰山之夜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时不时就冒出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也是让人很烦恼。
所以柳大尉跟徐上士这次是真的猜错了,米亚根本就不是为了躲避柳时镇而跑出去的,她纯粹的就是想要解决一下某个不定时发作的心理问题而已,别哪天又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肯定的,人有旦夕祸福这种事情是真的控制不住,万一哪一天再被空投到了大晚上撞了冰山即将沉没的船只上呢?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啊!
这么想着的米亚往前冲了几步,一头扎进了海水里面。
“所以你是去沉船湾吸收天地之气去了?”第二天早上回到了驻地之后,小护士崔敏实听了米亚的话,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只听说古代有人武功()
高强,原来现在也有吗?
“别骗她了,骗傻了怎么办啊,你这丫头!”宋尚贤晃悠过来吃早餐,“哎呦,你昨天不在这里都不知道,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个阿拉伯议长的命给救回来呢.......”
这可是阿拉伯议长啊!阿拉伯议长!宋尚贤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他也是给大人物开过膛的人了!
米亚:“.......”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奇怪的心情,但是能够给这种病历根本就没有参考性的人做手术还成功了,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过柳时镇大尉因为支持我们的行为,被关了禁闭。”兴奋过后,宋尚贤又沮丧了起来。
那位议长的贴身保镖坚持不肯让他们在人身上动刀,要等到己方医生到来,可是病人不动刀就要死了,根本等不到他们的医生,最终的结局就是他们为那位病人做了手术,力挺他们的柳时镇因为这件事情被关了禁闭,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处罚。
而最重要的是,那位动了手术的议长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正躺在所谓的重症监护室里等待苏醒。
“要是人没醒过来的话.......”大队长话里面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
“不会清醒不过来的,时间问题而已。”负责接手了后续工作以后,米亚每天都会分时段的对患者进行详细的体征检查跟检测数据,做出了判断。
医学问题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但是从她的经验跟目前的数据跟病患的体征来看,这确实不像是一个醒不过来的人,他的情况正在稳步好转,只不过相对于他的身体情况来说,这种表现并不是很明显而已。
相对于这位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这位阿拉伯议长来说,倒是现在依然还在被关禁闭的柳时镇更值得担心一点儿,米亚估计大概要到议长醒来他才能被放出来。
“别担心会脱下军装,他会醒过来的。”她想了想之后,还是隔着门安慰了一下柳时镇。
能够升到大尉这个位置,付出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都不是一个人能够轻易舍弃的,她觉得还是给柳时镇一点儿信心比较好,这么沉默的柳时镇可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喜欢开玩笑的家伙啊。
“真是可惜你不在,要不然我还能留下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名,为了喜欢的女人而强力抗下所有事情的形象多么伟岸啊。”然而面对米亚的时候,柳时镇从来就不缺少幽默,又开始了乱开玩笑。
虽然说这个玩笑里面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谁都说不清楚。
米亚:“.......”
话说的这么直接真的让她很难应答啊,这家伙学精明了吗,居然会打直球了?
不过难应答不代表不能应答,“柳大尉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忘记了我的资历还不够主刀吗?”
她可是一个住院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跟实习医生差不多了,哪有资格在一堆的正式医生面前发言主刀啊?
所以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
“真是的,车医生可真是会打击人啊,难道就不能安慰一下还在被关禁闭的我吗?”柳时镇的声音隔着一道木门穿过来有些失真,居然听不出来什么明显的情绪。
“我是个喜欢说实话的人,柳大尉不是早知道这件事吗?”米亚呵呵。
要是那位阿拉伯议长真的挂了的话,柳时镇身上的军装还真的悬,可是对方眼看着恢复良好,他怎么可能会被踢出军队的啊?真当大尉是那么值钱,遍地都是吗?
“啊呀,真是不知道该跟车恩尚医生说什么好了,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柳时镇待在禁闭室里面也是是郁闷的要命()
,想要继续打直球又踌躇不已。
门外面的那个家伙,真的是一个闪避球高手,为了躲避他都跑到外面那么远的地方了,现在又把他的话给当成了玩笑避过去,这么狡猾的人隔着一道门,他真的担心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跑掉了!
或者是听完了他说话当做早就离开了没听到。
莫名的,柳时镇觉得米亚在这上面的无耻程度可能要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严重。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狡猾的女人啊?
难得的,柳时镇感到了一阵挫败,他怀疑就算是真的当面抓住了她的手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这个人也会装作风太大听不清楚,真是让人无力的很。
“所以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他忍不住问。
就算是拒绝也要有个拒绝的理由吧?总感觉自己失败的莫名其妙!
刚想要道别离开的米亚:“.......”
就不能等她走了之后再问这个问题吗?这么直来直往的,她真的是很尴尬啊。
米亚突然之间有点儿后悔来到乌鲁克了,虽然这里没有变态,可是有一个比变态还难缠的人,她为什么要遭遇这种对待啊?
“柳大尉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你有什么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吗?”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话给说清楚,要不然总是面对这种怨念的眼神,即使是时间很短也是一件非常有挑战性的事情,容易胃疼。
“但是有些事情柳大尉不知道,我呢,其实并不是为了成为像是白求恩那样的人才选择医生这个职业的,会拼了命考进首尔医学院只是为了以后能够活的轻松点儿而已,你知道的吧,在韩国,医生的地位足以让我过的不是那么辛苦。”米亚在门口坐了下来,感觉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她现在居然还要给一个试图追求她的人解释两个人为什么不可能。
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去帮助别人,可是却从来不是什么希波克拉底誓言的遵从者。
别的不说,她在非洲做志愿者的那段时间里面,亲手给被弓虽女干受害者做过的堕胎手术就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用说下毒害人这种事情,要是真的算起来的话,她做的事情里面符合这位老先生的精神的真的不多,医术传播算是一件,只要是愿意跟着她学的,她从来就没有吝啬于传授自己所知道的知识跟经验。其他的,就见仁见智了。
可是从根本上来说,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至少不是一个精神合格的医生。比如说遇到了一个弓虽女干犯倒在了她面前,她是绝对会见死不救的,搞不好还会给对方伤上加伤,让人彻底没救!
这跟柳时镇大尉的那种神爱世人的普世价值观明显差的有点儿远。
柳时镇现在还处在一个会随时外派任务的阶段还好,两人见面少,摩擦也少,但是等到他不再作为特种部队的一员经常出任务之后,经常的面对面,那时候要是三观冲突了起来才叫惨!
而且很明显,他也不是那种随便睡完就能丢掉的人,一旦纠缠起来可就没完没了了,那纯粹就是害人害己啊,她疯了吗,才会去做这种事情坑自己?
三观都不同,谈什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