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君九歧好像看到了哑巴。
他在大吼，在挣扎。
他被无数的亡灵族拉拽着，他无法靠近，只能无声地嘶吼。
神色癫狂如疯子。
这一刻，君九歧的心莫名生疼。
在被取血时，她没觉得怎样。
只是现在，看到哑巴被恣意侮辱，却仍不管不顾拼命朝她冲来时，胸口莫名发酸。
那些高等的亡灵族殴打着他，时不时发出桀桀大笑。
而远处那些半兽人看着这一幕，愤怒让他们双眼血红！
可他们不能。
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忍着。
……
不知过了多久，亡灵族散开，只剩下倒在地上蜷缩的哑巴。
他浑身脏污，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可讽刺的是，他却流不出一丝血。
君九歧心脏生疼，眼看着哑巴还要站起，不管不顾的朝她艰难的爬来。
手指用力得扼住地面，甚至扭曲到变形。
那张布满伤疤的脸，在望着君九歧时，却柔软如清风。
君九歧却忽然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一种强烈的直觉油然而生。
“看你的表情还不知道？他没告诉你他的身份？”
忽然亡灵皇邪恣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玩味。
君九歧看向亡灵皇。
亡灵皇抬了抬下巴，指着地上的哑巴，“亏得本皇心善，当年饶了他一命。可惜，别看他如今这副惨样，当初的他可是叱咤风云，连本皇都觉得棘手。”
“因为他，折损了多少我亲手培育出来的亡灵大军。”
寂濯缓缓起身，瞬间来到哑巴面前。
他一脚踩在哑巴背上，这一下之用力，直接让哑巴深陷泥泞。
地面裂开，叶白犹如脱水的鱼，只能无力挣扎。
远处的半兽人更为躁动，一双双眼仇恨的盯着亡灵皇。
寂濯发出一声嗤笑，“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记性。”
下一秒，那些半兽人的脑袋就如同气球般齐齐炸开！
空中的血漫天洒落。
随着扑通声，数百个半兽人倒地，气绝身亡。
寂濯弹了弹手指，眼神毫无波动，轻松的仿佛捏死一群蚂蚁。
对上君九歧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他难得解释了一句，“他们就是一群榆木脑袋，明知本皇不喜欢那种眼神，偏偏还要自找死路。对了，你应该知道吧？他们曾是你们九荒族最忠诚的部下，所以每当我折磨他们心中的神时，他们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好像本皇亵渎了他们的神明。”
话落脚下一个用力，直接踩断哑巴的脊椎！
君九歧目眦欲裂，眼前一片血红！
此刻的君九歧，几乎听不到亡灵皇在说什么，脑袋更是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