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没有理会,把鱼儿从鱼钩上摘下来,然后顺手扔回水中。
你.........姚广孝不解。
钓鱼之乐,不在钓多少,而在一个钓字!朱允炆不屑道,亏你还是出家人,性子这么浮躁!
扯淡!姚广孝也不是不屑,钓了半天,你钓着的都给放生了,那你钓的什么鱼?
粗俗!朱允炆冷笑。
钓鱼乃是谋生之道,王爷您若一味的小仁,反而失了本真!姚广孝撇嘴,再说,那些鱼儿嘴都钩坏了,你放回去他们也活不了。还不如,进了你我的肚儿,变成粪,还能做肥料!
此乃天生万物,天理循环!天生万物供人,是给人食用使用的,所谓大仁是不赶尽杀绝,索取无度,给天下万物以休养生息,方能取之不尽!
而王爷的小仁,则是两败俱伤。您看,那鱼儿活不了,你我的肚儿也是空空,还耽误大半天功夫,何必呢!
朱允炆叹息一声,你这和尚,有时是魔,有时是人,有时又有让人忍俊不禁的一面,到底哪面才是真的你!
姚广孝笑笑,哪面都是小僧,小僧是真我之人,不同之事说不同话而已!
就这时,远处淮王府的内府管家快步走来,停在十步之外。
朱允炆眉头一皱,放下鱼竿走过去,和那人窃窃私语。
随即,朱允炆的脸色变得格外难堪。
何事?等朱允炆回转坐下,姚广孝急问。
朱允炆沉思道,方才,李景隆进城了,说是奉旨检阅淮安军务!
淮安这地方连个强盗都没有,检阅什么军务?姚广孝脸色郑重,再说,检阅军务都督府数位都督一同前来,怎么就他自己来了?
是呀,本王也奇怪!朱允炆长叹一声。
消息哪里来的?姚广孝又问。
朱允炆一笑,李景隆差人来说的,他悄悄的进城,也不来拜见,而是直接让人传话,真是奇怪!
姚广孝想了许久,王爷,他要检阅您的护军?
没说!朱允炆道,本王的护军不过八百人,有什么可检阅的!
您的护军之中,可曾和卫军有牵扯?姚广孝又问道,比如,私下收买驻军的强弓劲弩,重甲兵器,火药火铳?
没有!朱允炆摇头道。
姚广孝眼角跳动两下,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他来干什么?总是来者不善,王爷您要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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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进了淮安卫的军营,召见指挥使以下所有将校军官。
而何广义则是一身便装,在城中转悠几趟,转头进了一家赌坊的后门。
见过都堂!赌坊的老板大腹便便,满脸横肉,恭敬的行礼。
让你在淮安当差,不是让你享福你的,你看你身上的肥肉?何广义不悦道。
赌坊老板不敢多言,只能俯首说是,口中请罪。
本官的信,收到了?何广义问道。
收到,东西也都准备好了!赌坊老板说道。
能送进去?何广义又道。
能,淮王府本就有咱们的人,他王府几个护军头目,还是这赌坊的常客,都欠着这儿的银子,定能就范!赌坊老板回道。
何广义满意的点点头,去办事吧!上心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