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允熥一个翻身坐起,披上衣服,哪?带孤去!
随后,房门打开,几个宫人进来,帮着朱允熥开始穿鞋系扣子。
怎么找到的?朱允熥大笑道。
臣用了猎犬,狗子闻着那人的味道,在城里找到!何广义的脸色有些阴沉,锦衣卫的狗,都是万中挑一的良犬。嗅着味道,十里地之内都能找着!
好!朱允熥站起身,带孤去!
不可!王八耻忽然抱住朱允熥的大腿,哭道,殿下,主子,您千万不能去呀!您是万金之躯............
你起来!朱允熥拉扯他。
奴婢不放!王八耻尖声道,何广义,杂家就不该帮你禀报,你个没脑子的玩意。殿下出事,你担待得起吗?
这...........何广义顿时语塞,他光顾着报喜了,没想到这些。现在听王八耻这么说,心中也忐忑起来。
无妨,那么多护军,孤还能伤着!朱允熥脚下挂着个人,依旧往外走,实在觉得累赘了,一脚踢开,孤穿上软甲还不成吗?说着,走到门外,去,给孤准备软甲!
你这厮,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娘胎里了!殿中,王八耻看着殿外的朱允熥正在穿甲,小声对何广义骂道,你平日的机灵劲儿呢!你把人拿住就好了,为何还要殿下去看!你唯恐事不大呀,出点事,你可是凌迟的罪过!
何广义黑着脸,老王,莫骂了,再骂,我恼了!
呸!王八耻直接一口唾沫,杂家,日你大爷!
我大爷死了!何广义被骂出了火,再说,你有那玩意吗?
王八耻跳脚,你...........
外边,朱允熥已经不耐烦道,何广义,麻利的带孤去!
何广义马上跟上,王八耻错愕片刻,看看殿中也没有顺手的家伙。直接抄起浮沉,嗖嗖跟上。
殿下,让奴婢挡在您身前!
~~~
汪汪汪,漆黑的夜里狗叫声一场刺耳。
数十条呲牙凶猛的细狗,在锦衣卫的手里挣扎着,冲着黑暗中一处院落咆哮。
周围灯火通明,仿若白昼一般。
可是所有人都面()
色沉重,尽管把小院包围起来,却没人冲进去。
走到此处的朱允熥,也黑着脸,神色格外难堪。
这处小院,就挨着淮王府一墙之隔。乃是淮王府中,一名外廷属官的住处。严格说来,这处小院,还是淮王府分隔出来的。
朱允炆也被惊动了,看着眼前的院落,眼神复杂。
汪汪,狗子围着小院,不停的大叫。
冲进去,抓活的!朱允熥一声令下,锦衣卫放开手中的细狗。
嗖嗖几下,数条猛犬从窗子中飞进去。紧接着锦衣卫撞开大门,端着军弩冲入。
但是,一切马上又归于平静。
何广义灰头土脸,殿下,死了!
孤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朱允熥笑了笑,推开王八耻,带人上前。
说是王府属官的住所,其实比富贵人家还要富丽几分。
朱允熥迈步而入,只见中堂之中,一个身上血的中年人,已经毫无生机。绝不是自杀而死,而是被人从后面连捅了数刀。而且,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
他是臣淮王府掌管书籍人口丁册的书记!朱允炆也跟了进来,冷声道,是臣就藩时,在京城跟来的!
汪汪汪,几条狗围着死人,不住的叫着嗅着。
这里有字!一个翻动尸体的锦衣卫喊道。
朱允熥快步上前,只见那死人的身下石板上,用鲜血写着一个歪斜的字。
口!
而这口之下,竟然也有一竖一横!
顿时,朱允炆脸色大变,几乎摔倒。
上面一个口,下面再一个竖............!朱允熥笑着,拿过一把刀,顺着死人书写的痕迹,写着念道,一横,这是要写什么字呢?
说到此处,手中的刀却不停,一气呵成,最有可能,就是吕字喽?
殿下,臣............
别慌!朱允熥打断朱允炆,笑着用脚把地上的自己碾散,再冷笑道,真是拙劣!
画蛇添足!
掩耳盗铃!
说完,用手帕擦擦手,这等栽赃嫁祸,当孤是傻子?还是办事人,穷途末路之下,忙中出错?
~~~
道衍,绝对不会这么傻。
我也不会把朱棣,写得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