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哪里不懂盛云昭所说的意思,若神山上的人没法子,那父亲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只是……
越忱宴眸色微凝,暗叹了声,上前扶了她往外走去。
盛云昭见他如此神情,不由想起了阿紫。
她记得阿紫好像就是从神山上下来的吧?
面带疑惑的问道,“怎么,难道你……”
越忱宴苦笑了声,“你高看我了,真当我无所不能了。”
盛云昭还真觉得没有什么是越忱宴做不到的,这个时候她也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来,而是道:“那阿紫……”
越忱宴将她扶到花厅的椅子前坐下。
一旁的风午顿时去给二人沏了茶,分别放在二人手边,就要出去。
越忱宴却是面色平和的对他们道:“你们待我照顾父亲,辛苦了。且云昭不是外人,你们也坐下吧。”
风辛风午闻言说了声多谢,却也不矫情,分别坐在了末端的椅子里,只是却卡了半坐,腰身都是笔直。
王爷礼遇体恤他们,他们却也不能失了分寸。
越忱宴说完却声音和缓的道:“说来也令我有些费解,我自问等神山之人从未有过任何冲突,更无利弊,可是我却隐隐感觉神山之人与我有着莫名的敌意……”
盛云昭闻言不由沉吟的道:“是不是你想多了?神山的人从来与世无争,不过问红尘俗事……”
越忱宴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带着几分倦意的道:“开始我也以为是想多了,故而……”
盛云昭正听到关键时候,他却不说了。
风午叹了口气道:“姑娘有所不知,主人曾亲自去过神山一趟,为了拿出诚意,主人在神山下跪了三天,神山上才有人下来,没想到却一语道破了主人的身份,同时也……”
说着,风午顿了下,脸上带了些无奈,才继续道:“同时也断然拒绝了主人所求,说神山上的人可以救天下蝼蚁之命,绝不救淮南王府一人。”
盛云昭听完也觉得这敌意也太明显了,只是她没有一点关于神山与越忱宴之间的矛盾线索。
越忱宴有些无奈的道:“你说的阿紫,是后来先生和陶姨商量出的下策。”
的确是下策,若是有着极高的悟性和天赋,短时间内可能会有所成。
很显然,阿紫没那么高的悟性也没有医道天赋,三年下来,不但父亲的寒毒,自己的蛊,她一个也解不了。
盛云昭听完恍然,原来如此。
眯了眯眸子,若是没有记错,千暮道人似乎是神山上的。
她心中暗暗有了打算。
正当她思量的功夫,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天气有了些凉意,房门关着,看不到外面来人。
但风辰那不苟言笑的声音里也多了些柔和,“先生,瑾姑娘好。”
随即一道欢快的女声响起,“风辰?是师兄来了吗?”
风辰很是尊敬这位瑾姑娘,“是……”
不待风辰的声音落下,房门一开,一抹身着黑色劲装的姑娘从外面推门而入,“师兄……”
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盛云昭的刹那,瞬间凝固,同时停下了脚步,眼神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