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感慨,“德妃真是大意了,被这样的奴才连累了……”
“是啊,看来以后啊,发现这样的奴才早早的打发了,可别被害了。”
众人听的都是深以为然的连连颔首,也都暗暗警醒。
德妃听了暗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去了,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顿时面带怒意,“你放肆,宝栖少不更事犯了错,与人无尤。
可你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你将本宫置于何地!”
任嬷嬷张张嘴,最终灭了希望的道:“是老奴鬼迷了心窍……”
众人看着德妃被气的发抖模样,越发觉得她是无辜被牵累的。
不少人都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德妃。
瑞王也是横眉立目怒斥任嬷嬷。
纪轩见此,也暗松了一口气,不由上前道:“摄政王,如此是这个嬷嬷一人做下的事,与德妃无关……”
“你们刑部从来就是这么断案的吗?”越忱宴丝毫不留情面的看着纪轩道。
这就打翻了一船人了,刑部尚书顿时给纪轩使眼色。
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份上,算是已经没有他们刑部的什么事了,现在等于是多说多错。
纪轩抿了下嘴角,往后退了一步,给了瑞王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
德妃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帮自己出头了,顿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似得,尖声道:“摄政王,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难道非要强行将这罪名安在本宫头上吗?”
越忱宴眸光如刃,声音冰冷低沉的缓缓响起,“是不是越某强行将罪名安在娘娘头上,不如等下再说。”
瑞王闻言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有些懊悔没有听纪轩的话,若是他之前向越忱宴低头,越忱宴怎么也会看着多年的交情上适可而止,就此打住吧?
“越忱宴……”瑞王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众目睽睽之下,瑞王发现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他也低不下那个头。
可越忱宴却一眼都没有给他,而是看向任嬷嬷:“你以为自己顶了罪,便能保住家人的性命?如果你如此想,那就愚蠢了,本王可以向你保证,你今天下去后,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与家人在下头团聚。”
任嬷嬷听完,瞬间看向祝女官,那眼神无声的似乎在问摄政王说的是真的吗?
祝女官面色一变,她的确是如此打算的,所谓斩草要除根,否则比留后患。
可这也是建立在自家娘娘度过这关的事。
不等祝女官开口说话,越忱宴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凉凉的响起,“祝女官可得想好了再说,欺骗将死之人,那是会被鬼魂给缠住的!”
祝女官心下一紧,哪里敢与任嬷嬷对视。
她这模样令德妃面色一变,极力压着紧张神情,“摄政王,你……”
“德妃奶娘这是心虚了吗?你急什么?”越忱宴不给德妃开口的机会,眸光咄咄的逼视着她。
德妃心下狂跳,不敢与越忱宴对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