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不过是个落井下石的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德妃压下心中的恨,给心腹祝姑姑使了个眼色。
可德妃虽了解郑昌,却不如祝姑姑她们这般人了解的多。
这个人不止小人,还是无耻,平时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
可若招惹上,那多半会被他给盯上,怎么都得脱层皮下来不可。
可眼下也没法子,祝姑姑脸上含笑,揣手走到郑昌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银袋子,塞进郑昌的手里,“大晚上的劳烦郑总管跑这么一趟,您拿着喝些酒。”
郑昌顺势从祝姑姑的手腕一直撸到指尖儿,手下滑腻腻的,他一下酥麻了半边身子。
若是平时,祝姑姑会言辞犀利的呲他几句。
可此时,她只能忍下呕意,违心的做一抹嗔怪状。
德妃将郑昌的有恃无恐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打算等以后找到机会,定好好的收拾这个无耻之徒,“郑总管,不知前头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么兴师动众的?”
德妃问的是盛云昭死了没有。
女儿被人欺负成那样,她身为母亲若是什么也不做的忍下了,那也太窝囊了,她也不配为人母。
故而,她利用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从外头购了毒蛇,用夜香车运进来,又打发人先以皇贵妃的名义寻了何氏。
皇贵妃寻何氏说话而已,谁也想不到旁的去。
以此为的是让盛云昭卸下防备。
如果是直接找盛云昭,她怕打草惊蛇。
就因为看似没有什么惹人怀疑的,所以才能将盛云昭引出来。
可以说,安排的天衣无缝,是盛云昭的死局。
那些蛇都是有毒的,只要耽误了及时救治的时间,盛云昭必死无疑。
眼下若是盛云昭毙命了,如此她就算受点罚也是值得的。
郑昌的眼神在祝姑姑的那细皮嫩肉的脸上肆无忌惮的流连,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才意味深长的笑道:“娘娘问的是护国夫人吧?这娘娘放心,多半是没事。”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祝女官脱口问道。
郑昌吸了吸鼻子,“祝姑姑抹了什么香?这味儿怪让人喜欢的。”
这话说的很是轻浮,祝姑姑早就听说这个郑昌有特殊的癖好,平时她都是躲着郑昌的。
郑昌自是没有什么机会,此时听了心头厌恶,更没想到郑昌如此猖狂,当着娘娘的面说出这种话。
以及这行为也着实下作,可现在还想让郑昌多透漏一些,故而她忍下了恶心,装若情急的捉住了郑昌的手,软着声音道:“郑总管,你就说说,人家好奇,至于这香等得空了,我在和郑总管坐下来慢慢细说……”
这暗示性足够强了,郑昌满意的笑的合不拢嘴,暗暗打算着,等过后,他那暗室里又多个妙人儿……
这么想着,郑昌笑意越发的深了几分,“护国夫人腹中的孩子也没事,祝女官放心吧。
不过说来也是让人看的分外惊险呢,那么多的蛇,看的咱家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诶呦,德妃娘娘,您还是快随奴才走一趟吧,这回去晚了怕是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