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已然没有人理会他了。
这时,婉妃却突然出声道:“陛下,听闻盛将军家的大小姐盛云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何不请她为摄政王以及这次赈灾的功臣舞上一曲,为大家助兴?”
越忱宴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只是却并未开口。
婉妃的声音甜腻娇媚,可却字字清晰的传进众人的耳中。
婉妃这话说出来就微妙了,将她堂堂贵女当成舞姬一流了。
这明显是羞辱和针对。
另外一个就是盛云昭此时有着身孕,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而且对方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只因人家现在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故而,大家都没敢多嘴多舌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这位婉妃……
顷刻间,所有人的视线转向盛云昭。
偷偷看热闹的有之,暗暗幸灾乐祸的有之。
盛云昭感觉这阵子点儿不怎么好,总遇小人。
此时,她也猜不出何时得罪了这位宠妃。
但麻烦来了,她也不是怕事之人。
可她还不等说话,何氏却登时面露不快直言道:“婉妃恕罪,臣妇的女儿身子重,舞不得。”
盛宽也是面色难看,沉声道:“婉妃娘娘你是何意?”
盛云昭神色微讶的看向母亲何氏,她性子绵软,还胆子小,一般与人口舌之争都几乎没有过,更不用说当众拒绝婉妃了。
婉妃却像是被盛宽的声音吓到了一般,身姿一抖,顿时往泰安帝的身边靠去,持帕沾着眼角,泫然欲泣,“看来是臣妾的不是了。”
美人就算是假拭泪都让人不忍。
泰安帝微醺着眼扫视了下方一眼,转而安抚的拍了拍婉妃的手以示安抚。
转而目光阴沉的直直看向盛宽,怒道:“放肆,盛宽你御前喧哗,该当何罪!”
盛宽闻言当即跪地,“陛下恕罪……”
一旁的云周公主见此微微皱眉,她都没发现云昭来了,此时发现她就在下方。
“禀皇上,”盛云昭从容站起身,不用去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成为了焦点,所有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
盛云昭也不去看别人,只对着皇帝方向微微一福身,“父亲只是担心臣女,一时护女心切声音有些高,还请皇上恕罪……”
泰安帝双眼微眯了下,这段时间他自是知道盛将军家的这个女儿与母后走的很近。
若是平时她的选择可能就代表着盛宽的选择。
所谓一荣俱荣,一陨俱陨,身在这权利漩涡里的每个人的行为多少都代表着背后家族。
可盛云昭身份特殊,首先她是和离之人。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她和离后回了娘家,也就等于代表盛宽选择了母后。
可是她没回娘家,甚至对娘家也不甚亲近,那也只能说是她个人行为。
如此,刚刚婉妃故意针对盛云昭,他才睁只眼闭只眼的。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他一再揪着不放,有失他这个帝王风度,也显得太过明显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就在泰安帝还没想好该怎么找个台阶的时候,婉妃突然发难道:“盛将军如此质问本宫,你是看不起本宫还是在对本宫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