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受伤了,而且伤的明显不轻,好像和病猫似得,自己似乎有不近人情了。
盛云昭跪坐在他的对面,面色已然不复刚刚的轻描淡写,透着一股杀意,“谁伤的你?”
越忱宴极力压下咳意,有些紧张的道:“你别动怒,仔细动了胎气,我知道是谁动的手,不过,这个人我自己收拾。”
盛云昭眉头微蹙,眸光微眯,“你似乎对我的肚子很关心?”
越忱宴呼吸一窒,轻咳了声掩饰心虚,随之阵阵幽兰香钻入鼻息里,他有些贪婪的深深的呼吸了回,才慢吞吞的道:“听府医说女子有孕时最忌动怒,情绪过大,而且对孩子不好……”
他是特意问过府医的。
可听在盛云昭耳中,他明显是左顾而言他,可是她问的是这个吗?
只是她知道以越忱宴的聪明,没准儿早就猜到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了。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他,毕竟人家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抹杀他的存在和功劳。
但也仅此而已,她并没有想过要将孩子给他。
此时这么问,她也只是想试试他有没有和她抢孩子的打算。
见他这般轻描淡写的,想必是不会和她抢孩子的,她面色也柔和了几分,“我记得你身手不错的,伤的这么重,看来对方也是下了血本想要你的命!”
越忱宴见她没有继续追问孩子的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他又岂能不知她是什么性子?
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比她还冷静理智,心硬如铁,心狠决绝的女人了。
他早已领教过的,她一旦做出了利弊取舍的决定,那便是义无反顾。
就如她与纪轩和离的决心一样,令他猝不及防。
即便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曾令她有太多的改变一样。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但暂时,他却不能轻举妄动,眼下局势诡谲,对他和她都没有什么好处。
如今他与她这样暗中结盟的方式和平相处,他已经很满足了。
但他得让她知道缘由,她也好有所防范。
早已打定主意,此时他神色里多了些郑重,“收买鬼煞,可不就是下了血本……”
盛云昭面色微变,“鬼煞!”
鬼煞是游走于各国的杀手组织,他们如人间恶魔的存在。
被他们给收买盯上,那便是不死不休,犹如跗骨之蛆。
既神秘又可怕。
可如此可怕,越忱宴却是云淡风轻,没有半分害怕的模样,她心中暗叹,都被鬼煞给盯上了,他竟然还能这么平静。
“只是你知是谁收买的他们吗?”
她觉得想要知道幕后之人怕是不容易。
若是如此简单就能查到幕后黑手,也就不是鬼煞了。
越忱宴眯了眯眼,眸光里都是危险,“如此恨我之人就那么几个……”
“是啊,恨你之人有这实力请动鬼煞的也就那么几个……”盛云昭下意识的喃喃出声道:“可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