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见阿凌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翻墙,想着他是为了学功夫,将来也能护着主子些,便自作主子的给他留了门,谁承想……”松伯满脸愧疚的对芸娘道:“我真是没用,我这就去向主子请罪……”
刚刚世子闯进来的时候,他迷糊着了。
芸娘却一把拉住他,“行了,别添乱了,主子现在没心思怪罪你,我和阿凌去说吧。”
……
盛云昭呆坐在烛前,思绪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饶是她早就料到和离不会那么容易,可此时这举步维艰才让她觉察到真正的难。
今夜纪轩如此行,为让她意识到她是真的不会再接受他了。
像是前世里对他的期待和等待彻底用尽了般,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她原想着与纪轩好聚好散,然而,终究还是闹到了这步,近乎是死局的地步。
感觉有夜风一下刮了进来。
她记得之前关了门窗啊,盛云昭转身打算去查看。
然而,看到的却是越忱宴一席黑衣,身姿颀长挺拔,那双狭长的凤眸仿若浩瀚的深海,幽邃且敛着锋锐。
看到他如常人般出现在她的面前,盛云昭心中都是欣慰,可神色却是冷淡,“淮南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烛光下,她肤白似雪,眉若远山,若秋水盈盈的眸底泄露出一抹惊色,以及极力隐藏的戒备。
越忱宴并未上前,而是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找你,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他来的时候不巧,看到的正是她与纪轩撕破一切对峙说出自己有了身孕的时候。
她腹中孩儿不是纪轩的,那么,多半是自己的!
越忱宴很少情绪外露,此时也在极力压制着心中激荡的情绪。
可他那炽热的目光却令盛云昭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来。
“什么交易……”盛云昭见他没有其他动作,才放松了些心神。
她与他这般如君子之交般相处,她便也满足了。
越忱宴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当即道:“放心,本王的筹码绝对会让你觉得值得。”
盛云昭抬眸,“哦?淮南王不妨透露一二听听。”
印象里,越忱宴从来都是一字千钧之人,她真的有些好奇。
越忱宴见她总算卸下了防备,暗松了一口气,“一个是你与纪轩之间的破解之局,一个和姜晚音有关,不知你想要听哪个……”
盛云昭心下微动,毫不迟疑的道:“我与纪轩之间的破解之局。”
至于姜晚音……还算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她揣测越忱宴说的也无非是她想为父亲翻案那宗事吧。
只要纪轩与自己心甘情愿的和离,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下就取悦了越忱宴,他唇角微勾,“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