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那么说,别人就相信你的鬼话了?你有爹有娘的人家留下你算什么?还有,你来的时候怎么和我说的?
就算你真被留下了,那我回府又如何交代?”姜晚音此刻一点都不想忍着纪窈了,在她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蠢又自以为是。
纪窈气坏了,“若不是你拆穿我,老王妃肯定会留下我……”
两个人在淮南王府大门外就吵了起来。
可此时的盛云昭正在昏天暗地的呕吐中。
也不知是不是热的,她将那碗花汁喂给越忱宴后,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竟呕吐起来。
本就快要虚脱了,又吐的这么凶狠,连身子都站不稳,整个人几乎都被芸娘支撑着才能站稳。
芸娘扶着湿漉漉的她,看着她吐的都没了半点力气,心疼的红了眼圈儿。
待胃里空空如也了,再也吐不出来了,盛云昭才停止呕吐。
从小间儿里出来,整个人都虚脱的没了力气,可她仍旧不放心,还是又去看越忱宴,见他没有醒来,可呼吸均匀,面色也已经恢复正常,只唯有唇色发白。
芸娘满是惊喜,“淮南王是不是没事了?”
盛云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走吧,问问府医才能确定。”
出了寝房,见到老王妃,盛云昭有些歉意的道:“云昭失礼了。”
老王妃见盛云昭的面色白的近乎透明,心里咯噔了下,“你还好吧?”
“多谢老王妃关心,我还好。”盛云昭尽力不让自己失态平声静气的回了句,转脸问府医,“不知淮南王身上的毒可解开了?”
“解开了解开了,姑娘不必担心,这花解法实在高明啊,王爷现下虽还未醒,那是因为之前所中之毒缠了王爷多年,王爷已然撑到了极限,如今需要时间缓缓……”府医已经等她有一会儿了,心里都是激动。
盘算着问问她这法子是打哪里学来的,还有这花解法的要领。
毕竟如此复杂的锁毒,她都能用花解法给解开了,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在医道上,他还想再进一步,又怎么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老王妃却看出盛云昭气息不稳,明显是在强撑,当即道:“你衣裳都湿了,先去西里间儿更衣,再出来说话。”
“谢老王妃。”盛云昭也不客气,也觉得这湿哒哒的也很是失礼,对老王妃和府医微微颔首了下,随着崔嬷嬷进里西里间儿更衣去了。
等她一身清爽的出来时,人也稍稍缓过来了些。
老王妃向她招手,“来,先过来坐下。让府医给你诊脉看看,别再沾了毒留下隐患。”
盛云昭登时腾的一下红了脸,看来老王妃也知道了?
她张口就想解释她并未以口渡药,可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尴尬。
崔嬷嬷和桂妈妈同时看向老王妃。
她们跟在老王妃身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关心一个人,说了这么多的话。
转脸不由看向盛云昭,都是思绪。
盛云昭自是从善如流,“多谢老王妃。”
老王妃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就这份荣辱不惊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府医压下激动,静心凝神给她把脉。
整个花厅里安静的针落可闻,随着时间缓缓流失和府医那逐渐凝重的神情,众人的心不由都跟着提了起来。
芸娘有些急,“府医,我家小姐她,她没事吧……”
府医没有回答芸娘的话,而是换了另一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