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芸娘被惊的话不成句的,盛云昭暗叹了声,“我哪里不知这其中艰难?
退婚难,和离更难,可是再难,我也要拼上一拼,我才十八岁,为何要将这一生填在这火坑里呢?”
芸娘稍稍冷静了些,一把抓住盛云昭的手,“主子啊,这你得想好了啊,国公府世子妃的位置,那可是多少人都挤破头的……”
“芸娘,我想的很清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了……”盛云昭声音坚定的道。
芸娘见她是认真的,不像是一时冲动,“既然主子想好了,那芸娘就支持主子。”
随即她一脸犯愁,“可是刚刚世子他说的那些话,怕是不会答应的。”
盛云昭小声道:“芸娘,你明早让知夏找个理由出府,收买一个乞儿让他跟踪世子,看他常去哪里,停留了多久,见过什么人……”
盛云昭和芸娘悄悄商议了一番,让她打发人送沐浴的水进来后,她便打发了芸娘。
褪下衣裙,盛云昭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她咬了咬唇,将自己没入水中……
若是让芸娘看到这些痕迹,恐怕又该惊天动地了。
上了床榻后,盛云昭从枕下拿出一枚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古朴,入手升温,一看就是有来历的。
不同于前世的是,昨晚,她离开前顺了越忱宴的家传玉佩。
当时她想着,或许这玉佩能做为她最后的保命符,但愿永远也用不到的一天。
可是纪国公府树大根深,若顺利和离自然是好,若是闹到水火不容那步,自家无法与之匹敌,还会招来灾祸。
这件事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国公府百年世家,极为注重礼仪规矩,可以说相当严苛,每日晨昏定省都是有时辰规定的。
因盛云昭昨晚思虑颇多,翌日便起的晚了些,出门见天色有些阴沉,似乎像是要下雨的征兆,透着一股压抑感。
只是她往荣安堂去的这一路上,发现仆从婢女见到她均是神色各异。
一对上她的目光便立即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等她一走过,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芸娘是个泼辣的,呵斥了一声就想过去质问。
盛云昭拦住她,“算了,马上要过了请安的时辰。”
经主子的提醒,芸娘也知不能耽搁,只能暂且压下。
果然,主仆俩到了荣安堂时,国公夫人母女以及表姑娘都到了。
盛云昭是最后来的,她昨晚因刚刚重生睡的晚了些。
今早就起的迟了,暗忖着,可能免不得又被婆母抓到机会说教一番了。
前世她忍着,如今她却不忍。
然而,当她进了房里福身对纪老夫人和婆母国公夫人罗氏行礼的时候。
便发现几人神色不对,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都面色难看。
在看到纪窈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后,盛云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和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