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市首的严厉警告,陈北面如止水,不曾有丝毫变色。
“如你所愿。”
他淡淡言道。
见状,市首松了口气。
同时,一股无法名状的火花,在心中熊熊燃起!
那是生的希望!
这可比自己死后,让子孙继承官位什么的,来得更有诱惑力!
外玩笑,有福谁不会享?
倘若还能有十年的大好时光,自己何愁没有时间,亲自扶孙子上位?
“荒唐!简直闻所未闻!”
那位中医当即拍案而起,指着陈北的鼻子就打算开骂!
“医者,当知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就你这年纪也打算冒充神医?救苦救难的大事,轮得到你这毛头吗?”
“识相的,赶紧滚出老夫的视线,莫要等到追悔莫及时!”
面对指责,陈北双眼微眯。
“敢问阁下名讳?”
“姓王,王崇仁,国医馆挂名医师是也!”
国医馆三个字,被王崇仁着重念道。
“挂名?”
不过,陈北却注意到了另外两个字。
闻言,王崇仁心头微惊。
市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挂名这个词,终归显得有些牵强。
不过,对国医馆并不了解的外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陈北,却对其再熟悉不过了。
当即,他抱着的嘲弄的气息,朗声道:“好一个挂名医师啊。”
倘若阁下真有绝学,怎么只混得了一个挂名,而非正职呢?
“你——”
王崇仁一时无言以对,只能仗着年纪大的威严,糊弄性地骂道:“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
陈北乐了。
“我只知道,国医馆的正职医师,满打满算,也就十二位,外加院长以及名誉院长,总计十四人。”
“何曾出现过你的名字?”
“而这所谓的挂名,不过是国医馆赏给正职医师的名分。”
“让其徒子徒孙一辈,能够得享国医馆荣誉的区区名分罢了。”
王崇仁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愣是没想到,明明算是国医馆“不传之秘”的东西,竟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记得清清楚楚!
这下,怕不是真的露馅了。
一时间,看出端倪的市首,也神色复杂。
“莫非,阁下和国医馆,当真没有半分关联?”
市首悄然问道。
“呵呵,当然有。”
陈北替王崇仁接过了这个话茬。
“只不过,真正怀有医术绝学的,并非是他。”
“而很可能是他的师父,乃至师公罢了。”
这下子,算是真相大白了。
尽管市首最后没有追究的打算,但某个瞬间,看向陈天蛰以及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国医馆医师”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气急败坏的王崇仁,当即长须炸毛,哪还有所谓的高人风骨?
“你这信口雌黄的毛孩,竟敢如此侮辱老夫!”
“就不怕老夫一句话,吊销了你的行医资格么!”
“哦?怎么个吊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