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可卡冲到了街上,他惊住了,不知所措地往后退去,又踉踉跄跄地摔坐在地上。
人们是在逃命吗?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和不安,有人重重摔在地上,可顾不得停歇,爬起来继续往前狂奔,推搡着、叫骂着,最后聚集在银行门口。
“我们要换米元!”
“给我米元!”
“让我们进去啊!”
......
人群卖力地嘶吼着,声音如波涛骇浪,最终把纳可卡吞没,完全迷失在如求救般的呼声中。
诚德资本带走太多的米元,尤其对外贸易的企业,手中拿的都是罗铢,没有等待合作投资,反而是逃离,而他们是急需米元来做买卖的,所以就造成了扎堆兑换米元的情况。
感觉工薪阶层手中都没钱了,全被善乐基金给吸收走了,所以增印货币是必然,还怎么保证罗铢与米元一比二十五的汇率?
罗铢要贬值!
这是悬在中产头上的一把利剑,于是他们如逃生那般,聚集在银行门口,想要换取米元来保证资产的不贬值。
“啊!”
纳可卡突然痛苦地嘶吼起来,有人踩到了他的手指,然而他并没有往日里的嚣张跋扈,追上去算账,而是佝偻着站起,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去。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
很快,纳可卡又回到府上,他慌不择路地拿起手机,那份报纸也掉在地上。
他打给了李民洋,可对方的声音很是懒散,甚至还有几分窃喜。
“利息收到了吧?”
“李民洋,泰罗国的新闻是你暗箱操控的吗?你究竟是何居心!”
纳可卡的眼珠子都在往外凸着。
此时,李民洋深吸一口烟,神色变得极其阴冷。
“难道报道的不是事实吗?”
李民洋一字一顿地质问,口吻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纳可卡的心口。
“你究竟是什么目的?你来泰罗国是什么目的!”
这一刻,纳可卡感到彻骨的寒冷,如坠冰窖,哪怕屋外烈阳高照。
难道从一开始,李民洋示弱,逃离到泰罗国,都是假象?所有的事都是假的?包括善乐基金的成立,全是他的布局,其实早就算计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太过恐怖了。
“我只是简单的借款,然后发展企业罢了,你说我什么目的?”
李民洋反问。
“你......你......李民洋,你究竟想干什么!”纳可卡用力蹦跶了几下,使上全力在叫吼。
“老子让你把头低下!别做白日梦了!”
李民洋高喝,他曾说过,只要把纳可卡的头用力往下按,脚底就是万丈深渊,这人会吓尿的。
很奇怪,纳可卡竟然有了服从性,下意识地将头低下,可霎时间,他冷汗直流,直接瘫软在地上,而且不自觉地尿了一裤子。
地上摆着的正是那份报纸!
“在合适的时机,我会提早还钱的,纳可卡先生,与你的合作非常愉快!”
李民洋微笑着,挂断了这通电话。
“啊呼......嚎......呼呼咔......咳咳......”
纳可卡的喉咙处发出奇怪的声响,他恐慌到连话都讲不出来,最后晕死过去,这番模样,倒是很像某位故人。
......
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