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想,究竟是流年不利,还是自己的体质比较容易招坏人?
或者是天要降大任,必苦她心智,劳她心骨?
这一次,还能逢凶化吉吗?
进了牧民家,她内心的答案就是否定的。
屋子里面有六七个男人,有两个人受了伤,其中一个人伤得比较严重,身上的血一直在流。
这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本地的,一个个面相凶悍,而角落里,牧民一家被绳子捆着,嘴巴被塞上了布条,正可怜又恐惧地看着她。
苏媚禧由此推断,今天遇到的可能是在逃的劫匪!
他们逃到了牧民家里,占了他们的屋子,又绑架了他们威胁他们不许出去。
“还不快去救人!”押她进来的那个歹徒推了她一把,道:“不把人治好,你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
苏媚禧可能是这种事经历得多了,害怕的同时,大脑居然还有一丝理智。
地上躺着一个受了刀伤的人。
这人她得救,但是也不能一下子就救好,否则她的命不保。
她走到重伤者的面前,先止血,再撒上药,然后拿出针药来缝针。
见同伴要被救了,那些歹徒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伤口还没有完全缝合,她就无奈地喊:“不好意思,我的线用完了。”
歹徒的头子吼道:“你别耍老子!”
“真的没有了。”苏媚禧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想死是不是?”有个歹徒过来抓她的头发。
头皮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一边哆嗦一边道:“真的没有了,不信你们搜我的药箱,我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伤得这么深,你们在电话里面也没有说清楚。”
“那怎么办?你不会是想打电话回去求救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这么做,那你还有这屋子里的牧民都别想活。”
苏媚禧看了一眼角落那几个牧民,他们不知道被绑了多久,女主人脸色已经惨白,看样子快撑不住了。
苏媚禧道:“用羊肠线可以,这是牧民家,他们家应该有这样的线。”
有个歹徒立刻过去问几个牧民:“羊肠线在哪里?”
几个牧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苏媚禧抱紧自己的水壶。
她出诊已经习惯带水壶了,自己带的保温杯容量不大,但顾巍那款军用的水壶就刚刚好,而且保温功能好。
她壮了壮胆,接着道:“我来问吧。”
其中一个歹徒拦住她:“别玩花样。”
“我人在你们手里,能玩什么花样?”她问。
歹徒没有继续刁难她。
她走到牧民面前,先是给女主人喂了几口水,然后问:“羊肠线,你们一定有,放在哪里?”
女主人指了指床底的一个篮子。
苏媚禧走过去,翻出一个针线篮来,里面有剪刀也有针线,歹徒盯着她,她只敢取线。
这时,那个负责望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