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给吹灭的。
当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的时候,乔安意理智回来了,急忙拉住谢建南的手:“那个...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黑暗之中,声音格外的敏感。
男人的呼吸声似乎带着极大的隐忍:“你觉得,这种时候我冷静的了?”
以前还好一些,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那就犹如滔滔江水,控制不住的。
他那点自制力,在乔安意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一点,谢建南已经无奈的认了。
乔安意一点点的给边上挪,谢建南把人拉回来:“好了,睡吧,不碰你。”
谢建南虽然真的很想,但是乔安意不愿意的话,他难不成还真的要当禽兽吗?
乔安意急忙抓住谢建南的胳膊,声音小的几乎和蚊子有的一拼:“我不是...疼。”
乔安意倒不是抗拒,她当然是要和谢建南一直在一起的。
但是吧...前天晚上的记忆,她的最大感触,那就是疼。
所以,她是真的想退缩了。
谢建南闷声轻笑:“我的错。”
他的乔安意,本来就是娇气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是他不懂怜香惜玉。
乔安意咬着下唇:“你笑什么。”
难不成还是在笑话她吗?
谢建南:“没有,没笑,相信我,不会疼。”
乔安意半信半疑,直到后来,哭着哼哼唧唧:“你骗我,说好的不疼呢。”
谢建南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额头布满了细汗:“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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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河还想着上工之前能过来蹭个饭的,但是这边一直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南哥和嫂子现在都起这么晚了吗?
以前也不这样呀,敲门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敢的,容易被南哥打死。
看样子今天这个早饭,他是吃不上了。
另外一边,赵书成还躺在炕上下不来。
这一个落水,让赵书成感觉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那个时候,他都怀疑自己要死了。
赵书成突然之间会忍不住去想,乔安意昏迷了大半个月,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确实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周雪突然出来,推了那一把,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站在周雪这边。
周雪垮着脸,端着红糖水进来:“我爸妈还主着家呢,一个个都敢给我脸色看了,不知道这是谁的家了。”
赵书成:“咱们搬出去吧。”
他看得出来,周家人不待见他,周雪还和几个嫂子一直吵吵闹闹。
他一时半会或许离不开这个地方,再住下去,怕是更麻烦。
周雪把洋瓷杯给他:“你说什么呢,咱们凭什么搬出去,这是我家,是咱们家,她乐意走就走,我招惹她什么了。”
“要把我赶出去,她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周雪确实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家里人肯定是会站在她这边的。
“她们说的那些话你根本就不要放在心上,有爸妈给咱们做主呢。”
赵书成神色无奈:“大嫂都已经走了,你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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