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不动声sE地观察着蒋承泽,他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目光轻微的转动,手指捏棋的姿势,试图分析和预测他每步棋的意图,后面的策略。
然而蒋承泽就和当初玩德州扑克一般,沉着又淡定;她什么都看不出。
“我感觉我不是你的对手。”余敏忍不挑眉,“你太老道了。”
“刚开局就说这样的丧气话?”蒋承泽,“我可是记得你六年前在牌桌上的表现。”
他说这话时,不由抬眼,用目光注视着她。
“你记得?”余敏端起旁边的瓷杯喝了口水,脸上神sE如常,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擦着杯柄。
“本来不记得,后来添加了你的朋友圈,看到你大学时的照片,想起来了。”蒋承泽道,垂下视线,伸手,移动他的皇后棋子:“check。”
棋局上的失利将余敏的注意力重新移回转回棋盘。她稍作沉思后,不动声sE的将棋子移出了危险区域。
蒋承泽调整策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漏出一个破绽——
余敏抓住漏洞,将主教其向前移动两个方格,吃掉他的战车。
“你看这不是下得挺好么?”蒋承泽夸奖道。
“谁知道你不是在放水?或者我们该定一下输了的惩罚,你才不会让我。”余敏将吃掉的棋子放到旁边。
“你想要怎么惩罚?”蒋承泽抬头瞥了她一眼。
“唔……”余敏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着。“你家的酒倒是挺多。我脚要是没受伤,或者我们可以定个规则,谁被吃掉一个棋子就喝一杯酒……”
话还没说完,目光冷不丁地在一个熟悉的酒瓶上顿住。
BarossaValley巴罗萨山谷,正是上次余敏诓骗蒋承泽,公司周年庆中奖的红酒
入职场近五年,余敏如今也多少懂些酒,知道这款确实是商宴上常见的酒款,在这里见到并不算什么稀奇事,但还是猝不及防地愣了一瞬。
蒋承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是15年的”
“?”
“上次我们喝的是15年巴罗萨山谷,新酒,酸涩感到底强了些,现在放了五年,正是它最圆润醇和的时候,等你伤好了,下次,给你b较一下。”
下次?他在暗示什么?
他那么清楚的记得之前的酒的年份,是不是代表这些年,他也有回忆过当初那一晚?
脖子上泛起一阵红晕,余敏的像喝了酒一般,熏熏然,连思维都变得迟缓。
棋盘上,棋子还在无声地来回移动,可余敏的心已经乱了。
她脑中不住浮现那一晚的暴雨,直到蒋承泽向前移动他的车:“将军”
余敏这才恍然回神,“输了。”
“也是策略吗?”她不自觉地笑,“害我分神。”
明明是极小声的嘀咕。
蒋承泽却听清了:“那你为什么会分神?”
他的语调放得很轻,有种刻意放缓的低沉。
咫尺的距离,余敏再次闻到他身上冷冽微苦的气息——
她抬眼,目光沿着估计分明的手指向上移动,对上他的视线——和之前在车上时如出一辙,像一汪深潭,又隐隐闪动着波光。
成千上万个积满灰尘的时刻,仿佛瞬间被扫到了地毯下面。
她垂眼;向前微微移动了寸许身子,主动贴上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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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论,似乎有些读者表示不理解,为什么余敏要跟蒋说房东第二天来;都是求助,直说的赢面不是还大些吗,毕竟真诚。
可她引蒋承泽进屋,也不是马上就说他父亲的事啊,她只是现在他心头种下疑问的种子,有可能的话,留他一晚,进一步拉进些关系,再让对方去查……
说白了她就是在算计蒋承泽。
她不Ga0那些动作,也可以加回他微信,但是这样重新建立关系太慢了。
当然也是我上章有些赶,没说清楚,所以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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