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床前,蒋承泽冰冷的目光再一次浮现脑海——
他本就是心防极重的人。
余敏想,或许有些事,更适合让他自己发现,而非由她主动提出来。
楼下,黑sE的奔驰还未开走。
蒋承泽下楼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降下车窗,坐在后座上点了一支烟。
余敏站在窗帘后,看着蒋承泽cH0U烟的样子。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转折回客厅,余敏打开空调,又转身进入浴室,打开电热水器和取暖照明。
“一、二、三……”她在心中暗数,第三声时,电闸“吱”的一声,应声而跳,四周瞬间一片漆黑。
她顺手m0到茶几上旁的花瓶,举到高处,再放手——
“啪——”
玻璃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大的声音。
余敏小心地跳到窗前。
果然,楼下蒋承泽也抬头看了过来——
在等了一阵后,他掐灭手中香烟,打开车门,大步朝着余敏所在的单元楼方向而来。
急促的步子响在楼道和离开时的不疾不徐形成鲜明对b。
很快,门上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余敏,你没事吧?”蒋承泽高声问,声音里带着尚未平息的喘气。
心口似乎有什么在膨胀,有点酸,又有点暖,余敏的手按在门把手上良久,才平复下呼x1,打开门:“没事……好像是跳闸了。”
余敏租的房子在顶层,房东装了太yAn能热水器,可一到雨季,几乎都是烧电。
房子线路老旧,承受不住过大功率的电器,余敏入住没多久就发生过因热水器和取暖一起开而导致的跳闸时间。
房东过来帮余敏恢复了供电,并告诉了她原因。
但因为现在是夏季,没有用到暖气的必要,加上余敏马上要搬走了,房东一直拖着,至今没有更换新的电箱。
屋子黑漆漆的,连楼道的照明也跟着停掉了。
蒋承泽借着下一层不太明亮的光线,将余敏全身扫了个遍,确定她没事,这才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高举着,在楼道口四处探查。
“电箱是这个吗?”没一会儿,他就找到她家门口外的电闸,“左边的是你住的这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照明伸手,就要去开电箱门。
“别,这个好像有些漏电。”余敏连忙拉住他,“还是等明天房东来处理吧。”
她引他上来的目的,是要请他登门入室,让他看到她收拾好的箱子,这才好引出后面的话题——
“家里有蜡烛的,你有火机吧?借我一下。”她于是又道。
蒋承泽却不太赞同:“明天,房东现在不能过来吗?”
“……”余敏,“他不住这边。我刚打电话了,他现在没办法赶过来。”
“那你今晚怎么办?洗澡了吗?吃晚饭了吗?刚才是玻璃碎了吧?你现在这样要再伤到脚怎么办?”
他盯着她受伤地脚踝,抛出一连串问题,她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
张嘴yu言之时,又听蒋承泽迟疑道:“我住的地方,有多余的房间,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将就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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